他这样一问,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知道如何回答才不会让他不开心,才能让两个人的关系不那么僵硬。她答:“没有的事,从未这样想过,陛下多虑了。”
宇文颉久久不说话,这样的气氛在他们之间有过很多次,她也有些习惯了。她再看宇文颉,发现他低着头,若有所思。
她再次听到宇文颉开口,仿佛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很遥远。他忽然间说:“言儿,过几天太傅的独子袁渺举行婚宴,你准备一下同去。”
“好。”她答应地利索,根本就没有在心里仔细想一下。等到她觉得不对时,宇文颉已经站起来了,好像打算这样走了。果然,他如果没有事情也不愿过来看看她,她这样想,觉得实在悲凉,她忽然问:“陛下,那贵妃应该也会去吧?”
她知道答案,但是听到他亲自说出来时还是心里伤感了些。宇文颉没有回过头,只是侧着脸,轻轻地说:“是。”
宇文颉的意思她现在完全猜不透了,他特意过来通知她,却要和另外一个人携同着恩爱缠绵。届时,一定会是她在一边看着,他们在一块依偎着,所有的人都能看到这些,所有的人都会嘲笑她。她觉得内心深处还是一如既往地钝痛,并且有什么东西仿佛裂开了。
她快步地走到他的前面,却没有拦着他做什么,也没有就这件事再和他争论一番。她先他一步替他开了门,立在一旁,态度恭敬。
宇文颉也只是斜着身子走出去,仿佛他在避免触碰她,仿佛他对她这样的顺从习以为常。
宇文颉走后,她坐在他刚才坐着的那个位置,想感受一下他的心境。但是无果,正如李泫虔所说,他把他的真心埋得很深,她确实也竭力寻找,却没有找到。
但是她出去后,织愫对她说,陛下昨天晚上在这里等了她一夜。她多次劝陛下去休息,但他不肯,他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就那样坐了一夜。
她于是惊奇,想着宇文颉现在既然不愿意再和自己有什么交集,也寻了所爱了,那他还这样干什么?他坐在这里那么长时间都想了什么?她不理解宇文颉,她一直都知道。
她问织愫:“除了陛下,还发生什么事没有?”
织愫蹙眉,有些为难地说:“有,最大的一件事就是那只鹦鹉。它不肯吃东西,一整晚都一直在说话,说什么姐姐,姐姐的,听不清楚。我们这些人忙了很久也没有喂它吃任何东西,它现在已经精神不振,可见萎靡之态。”
“什么?这畜生这么麻烦吗?”她本来就不喜这个小东西,毕竟她不能确定赵云棠有没有做什么手脚,有没有什么阴谋。现在它既然不肯吃东西,那么她也就不太想管它。如果它饿死了,那也只能说它脾气过于古怪,不能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