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心柔没有理会陈斌，而是继续淡定自若的盯着董建，董建眼中的阴狠慢慢敛去，他沉声问道：“你真的决定了？”

张心柔点了一下烟灰，任由烟灰跌落在脚下名贵的地毯上，轻轻一笑，说道：“这根烟吸完前，你不回复的话，我就会出去见记者，或者，你让我出不了这个门也可以。”

董建眼神一缩，额头上开始出演密集的汗珠，神情阴晴不定，脑中在飞快地思索着，结合张心柔现在的逼宫，很明显，不雅视频也是张心柔背后那个人一手策划的。

一根烟很快就烧完了，张心柔决然一笑，起身就准备离开，陈斌一把拉住她，叫道：“董总……”

董建立刻回过神来，他的视线在桌上的水晶烟灰缸上掠过，不过很快就移开了，语气无力地说道：“我答应你。”

“谢谢。”

张心柔转身看向董建，说完后，她就准备离开了。

“你总该告诉我，你下家是谁吧？”

董建神情复杂地问道，做出了决定之后，他整个人仿佛老了几岁，他不敢去赌，更不愿意杀人。

“你很快就知道了。”

张心柔头也不回地说道，踏出这间富丽堂皇办公室的瞬间，她嘴角微微一笑，感觉心里多了一件衣服。

……

还是上次那处弄堂里的牛肉馆，依然是那张看起来油腻腻的桌子，向南跟陆明相对而坐。

对于陆明将见面的地点定在这里，向南虽然有些意外，但是还是答应了，或许，陆明是一个相信宿命的人。

寒暄后，两人各自点了一份跟上次一样的红烧牛肉面，用陆明的话来说，不管谈什么，吃饱了才有精力谈。

再次见面，陆明还是上次那个陆明，依然儒雅冷峻，看起来风度翩翩，一点都看不出公司正陷入资金困境，向南很是钦佩陆明的修养。

待老板收走碗筷后，陆明笑道：“向导演还真是让我刮目想看啊，呃，不，应该叫向总。”

向南眼神微凝，陆明这句话一下让他明白了很多，立刻意识到陆明也派人调查过他，他笑道：“真是抱歉，早就想联系陆总了，却一直被琐事缠住了，还劳烦陆总主动给我打电话。”

陆明对于向南话里的机锋，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拿起一边桌子上的文件袋递给向南，“向总先看看这个，看是否有兴趣？”

向南有些无奈地接过文件袋，看来即使这次，他依然没法拿到主动权，他打开文件袋一看，顿时愣住了，他怎么都没有想到陆明会这么直接。

亦或是飞蝶视频的资金链已经到非常紧张的地步了。

“6.4亿，40%的股份，不过却是AB股中的A股，只用有10%的投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