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姜羡收拾好自己出门，沿着记忆中来的路下楼。

秋日的清晨带着一股凉意，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完，光秃秃地带着清晨稀薄的空气。

空旷的街道上，天色越来越亮。

她站在23路公交站旁边等着，脚上踩着落叶，沙沙作响。

终于到了学校，学生会的人依旧坚守在岗位上检查校服，查胸牌。

王子成坐在椅子上一副二大爷的样子：“这校服裤子你没改？你哄鬼呢？哪个班的写上来。”

那个学生低着头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

刚走到一半，姜羡被叫住。

“那个瘸子，你胸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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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个女的敌意很大，大概是因为周五的事情，让人胆战心惊。

贺遇说他根本没有用力。

他当然是信贺遇的。

姜羡停住脚步：“你叫我？”叫她瘸子，叫她丑八怪。

王子成起身走在她面前：“你胸牌呢？”

他甚至都没有低头去看姜羡的校服，只是直视她的脸。

刘海真是碍眼。

他伸手想要剥开，却被姜羡灵活地躲了过去，顺手摘下胸牌递给他看：

“在这里挂着，实在不行去眼科医院看看。”

大概是看姜羡忽然硬气了，王子成轻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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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那个瘸子已经慢慢朝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教学楼里已经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高三一班的教室里也有同学吵吵闹闹地说话。

“我去，谁他妈把衣服放在这里吓死老子了。”体育委员一进门就开始大喊。

教室里寥寥无几的几个人。

陈望捂着耳朵正在背书，看了一眼姜羡的书桌。

如果没有记错，姜羡周五下午没有拿书包，怎么书包还不见了？

“陈望，我进去一下。”

姜羡拍了拍他的背，柔声道。

陈望的椅子往前面拖了拖，姜羡很容易进去。

她放下书包，找出周末总结的错题开始复盘。她要每一次都有进步，而不是一直维持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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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就是期中考试了，她要看看自己的能力。

宁芳很快就来到了教室，叫姜羡出去。

姜羡看了一眼贺遇的位置，大概猜得七七八八。

她慢慢下楼，又几乎乌龟挪步到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贺遇及其父亲已经在办公室等着了。

姜羡在门口犹豫不决似乎在想要不要进去，她看到贺遇的眼神又瞬间低下去，看样子很害怕。

贺遇看到姜羡恨得牙痒痒：“姜羡你装什么装？根本不是我推得你。”

他声音大，气急败坏想要解释，却出现一种恐吓的感觉。

姜羡低着头小声道：“主任不是他推得我，是我自己摔下去的。”

主任是个好主任，一拍桌子：“贺遇，住嘴，姜羡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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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羡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是贺遇的父亲。

一个成熟稳重的中年男人，贺遇在面前简直就像猫一样乖巧。

周一早上的第一节课，姜羡和贺遇都没有回教室，围着视频监控看了将近30分钟。

最后得出的结果就是贺遇推了姜羡。

贺遇不服气，却是有口难说，他双眼通红地看着姜羡。

姜羡躲在宁芳后面不敢正面刚。

就是要这种效果。

贺遇给她的精神压力，那她一定要精神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