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亮的双眸，被一种极为复杂深沉的情绪所覆盖，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看着笑着跟顾乔打招呼的那个人。

顾乔抬起手臂，跟人抱了一下，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退开时，“南殊，欢迎回国！”

颜南殊爽朗一笑，打量着顾乔，点头，“咱俩差不多一年多没见面了，今日一见，顾总是愈发意气风发了！想来日子过得不错！”

“还行吧，你呢？”顾乔眉梢轻挑，眉眼间满是笑意。

“老样子。”说这句话的时候，颜南殊唇角的笑意，微微僵了下。

“哥哥……”

身后传来的声音，将很久没见的正嘘寒问暖的两人打断，齐齐朝后看去。

顾乔走过来，见顾离脸色极为的难看，眼眶都是红的，有些紧张的问，“离离，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哥哥？她刚刚，是在叫他吗？

顾离的思绪骤然被拉了回来，眼睫颤了颤，快速低垂下眼睑，摇了摇头。

颜南殊也走了过来，视线紧紧凝着顾离，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顾乔反应过过来，介绍，“南殊，这是我妹妹，顾离。”

“离离，这是哥哥的朋友，颜南殊，刚从国外回来。”

“顾离？”颜南殊嘴唇翕动，出口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已察觉的轻颤，“你可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吗？”

垂在身侧，藏在袖子里的手，缓缓紧攥成拳，顾离暗自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迎上颜南殊的视线。

四目相对，她眼眸清亮，他满眼震惊。

“阿离，你是阿离？”颜南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于是努力眨了眨眼，可是眼前的这张脸，还是一点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