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等熬过这段时间，尘埃落定了，一切便都好了。

日子越久，他就渐渐发现人变得越多。

最开始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便以为林若瑶一直都是他十二岁时遇到的那个林三小姐。

可是，林三小姐终究不是林三小姐，她是荣王妃了。

她的眼睛里不再纯粹，有了对权势的渴望，有了自己的小心思。

洁白如纸，光洁如玉，似乎终究是他的臆想罢了。

只是，无论如何，他都不好回头了。

为了自己，为了九岁的林若瑶，也为了……

观南。

观南在第五封信里说了，也许是觉察到了什么，她问赵良书，若是有机会是否愿意陪她去宫外生活。

若即若离的生活，观南定是倦了。所以，她固执地想向赵良书求一个答案。

若是道不同，他们的关系怕也是止步于此了。

赵良书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屋子里，望着烛火明明灭灭地跳动。

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笔墨就在右手边，拿起来也不需要多少的力气。

赵良书想了许久，落在纸上的终究只有一句话。

“汝愿即吾愿。”

也许这一次，他们再不会不欢而散了吧。

赵良书吹灭蜡烛，走出屋，唤来心腹去送信。他是可以自己去的，但若是让林淑妃他们知道自己和观南联系过甚，到底不美。

说到底，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另一个纠结的人却是苏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