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那么聪明，你会不知道这东西我到底是哪里来的。”

“坦白跟你说吧，崔予泽对人好是没错，但也不至于好到像是对你那种程度。”

“是他自己把这个东西给我的。”

“你的一辈子，不可能都只有一个苏秦。”

柳曼的语气虽然重了些，但也是为了观南好。

讲到后面，柳曼也很是无奈。

她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还是跟柳曼道了歉。

“对不起，我可能太激动了。”

柳曼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吐了下舌头，又抿了抿唇。

“不是崔予泽也没有关系的。”

“我只希望你，能为自己考虑一下。”

话一说完，柳曼就卸了力气。

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柳曼提起包要走，却还是记得温声叮嘱观南。

“早点休息。”

“注意伤口。”

观南手上攥着那张名片，是有机会叫住柳曼，把东西还回去的。

但她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门被关上，看着柳曼落寞地离开了这里。

观南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的车子缓缓开走。

眼泪彻底不受控制。

流了出来。

崔予泽和她……

观南真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她斜眼看着手上的名片，极力想要止住哭泣，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只能敛唇含泪，露出一笑。

崔医生那样的人……

她怎么能去打扰人家呢。

不。

她这样的人，还能去打扰谁呢。

观南是想把生活过好，但她还是怕给人造成麻烦。

或者说，潜意识里，她就是一个麻烦。

观南望着茫茫夜色，攥着名片，又伸手按住了眼角。

悲伤肆意弥漫。

她站在窗边，吹着夜风。

声音带了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