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安起身，抱了抱拳方才退下。

等程安出去了，白素一改之前的尊贵高雅，一边往嘴里丢东西，一边问赵寻誉：“说，心里在酝酿什么计谋？”

赵寻誉看她那毫无形象的样子，无限惋惜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你那些下属脑袋是怎样长得，竟个个将你奉若女神，真是想不通。”

“那不一样，我与你平起平坐，当然没什么要客气的。和他们却不一样，虽也是将帅情深，却有上下之别，若我失了威信，又如何统帅千军万马？若他们做不到上令下行，沙场之上我又如何护得他们？”

赵寻誉点点头：“不错。”想起她说的“平起平坐”，心里一动，淡淡道，“待到天下一统之时，必也与你共享这万里江河。”

白素闻言微微一愣，蓦地又笑起来：“共享天下就不必啦，你就供着我吃喝玩乐就行，最好再御赐我一块金牌叫‘逢赌必赢’，让我纵横天下赌坊，再赐一块‘美人倾心’，让我流连天下青楼，顺便再赐一块‘吃饭不给钱’，让我吃尽天下美食……”

“这不是蠹虫么？”赵寻誉瞥她一眼，没好气说。

“蠹虫就蠹虫，我乐意。”

屋内笑声融融，只听得门外的侍女心里也甜起来，忍不住羡慕那一对神仙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