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掀帘下车，他的心里莫名地兴奋起来。

“赵寻誉。”绯衣女子笑靥如花，翩翩然如蝴蝶一般飞至他面前，“我回来了。”

他笑，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进屋。她开始滔滔不绝地对他讲分别这段时间的趣事，脸上由于兴奋而有淡淡的红晕。

“有水吗？”讲到一般，她忽然停下来要水。他倒了一杯给她，她一口喝下，继续自己的话题，讲到林武大会的时候，脸色忽然黯淡下来，用一种很奇怪地眼神看他，夹杂着内疚，不忍和淡淡的伤感。

“怎么了？”赵寻誉温柔地问她。

“对不起，赵寻誉，有一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她低声道。

“你说。”

白素迟疑着，断断续续问：“如果……为了天下，你，你愿不愿意娶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

赵寻誉心中一凉，脸上闪过一丝痛意，淡淡问：“你指的是什么？

白素咬了咬牙，脱口问道：“你愿不愿取武林盟主秋落亭的女儿？”

赵寻誉苦涩一笑，背过身去：“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白素略一沉思，答道：“如果得到秋落亭的帮助，这一场战乱可以更早的结束，百姓可以少受一点苦，天下安定指日可待，只是……若是我，若是我……”她心中挣扎着，说不出的矛盾，最后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

赵寻誉转身凝视她，长长久久地，深深幽幽地，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沉沉道：“你若是我，你必然会娶她的！就像你为了巫马归宁，心甘情愿被囚禁六年一样，那样一座房子，你真的没有办法逃出来么？”他微微一笑，手抚上她的额头，“白素，你只是不忍心他整天活在被你威胁的恐惧中，为了让他心安，你宁愿自己被囚禁六年。或许你自己不知道，你总是在为别人为天下着想，你选择和我站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战乱和杀戮。”他深深叹息，眸中有若隐若现的伤痛，“其实，我心里总是希望你选择我是因为别的……什么。”

被他这样说出心事，白素心里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