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默望着被三人法术照亮的穴顶，叹了口气：“梦铃草在盐湖洞中越来越少，是因为这里面的灵气越来越少，我们区区五百年修为如果不在灵气馥郁的地方静修，根本就无法化为真正的人形。”

林浅愣了一下：“可我看着你们明明都是正常的啊……”

“那只是你看着罢了，小玉的头发和睫毛，我的嗅觉与虚弱，媚眼的腿，虎妖的皮肤，这都是我们无法与人类相似的原因。”

林浅有些感慨道：“所以，只要你们拥有这四件法宝就能在山界老人那里换取修为，渡过渭河拥有人身？”

战默点了点头：“没错，当时分法宝的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有山界老人的存在，后来是他得知我们有法宝后主动过来游说，只要我们其中一人能带着四样法宝前来，就渡我们为人，从那以后我们才开始了争斗。”

林浅愣了一下道：“假使是这样，万一他撒谎怎么办？”

战默回头看了她一眼道：“那也只能相信，因为世间灵气充裕之地大多被仙家所占，除了这里我们再也找不到另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唯有这个办法，才能让我们成人。”

林浅摇摇头，叹气道：“在这里说这些，可能显得我有些伪善，实际上我想说在我眼里你和小玉都是可以成为朋友的人，皮囊只是皮囊，你们拥有人类的道德与善意，为什么不是人呢？”

“不管是人还是妖，都不能低看自己，战默，你要是不嫌弃，我不介意当你第一个朋友。”

战默愣了一下，回头走到林浅身边道：“即使我闻不到东西，化为人形的时候虚弱到连步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