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剧烈的疼痛感传来，他醒了，抬起左手在面前来回晃动，没有什么不同，让他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梦，他知道不是的，这感觉他经历过。

起身来到卫生间，双手捧起凉水快速的扑击面部几次，他抬起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没有变化，银白色的眼眸很正常，连眼白出都没有一根血丝。

不，等等，为什么没有开灯，他却能看的这么清晰，转身环视周围，一切清晰可见，毛巾上的褶皱都看的分明，再次向镜中看去，盯住自己的眼睛，片刻之后，从瞳孔深处有着微弱到几乎不可见的流光闪动，从中心向着外围扩散。

啪，被碰掉的洗手液瓶子砸到地上，他看见了，他看到了瓶子坠落后弹起的过程，每一帧，每一个细节。

天啊，这是什么带来的变化，让他能够夜间视物，还有刚才洗手液弹起变慢的瞬间，也只是让他感觉到过后精神有些疲惫。

他变异了，这会恶性变异么，应该是好的吧。

“B组报告，76层传来异响，请确认”

“B组收到，小家伙上厕所，碰掉了东西，一个人对着镜子看，估计是被白天的事情吓到了，现在后怕呢，没发现恶性异化表现，热成像显示另一个还在睡觉”

格雷感觉有人在注视他，强忍着转头向窗外看去的冲动，好像听到了微弱的说话声，听不清，但他能确定，有人在监视自己。

是了，安全局放自己回来，必定要监视的，也许是3天，也许是更久。

伴随马桶冲水的声音，格雷回到房间，躺好，闭上双眼。

自己变异了，还是眼睛，等等，左眼，着让他有些不适，毕竟是曾经的致命伤。

抚摸着左眼的四周，冰冷感已经不在，他相信那绝不是幻觉，符号就悬浮在那里，自己怎么才能再次见到它，真的很神奇。

真理，这个词，又让他想起了那些疯子一般的教授们，狂妄的教授们。

要追寻真理的人，像他们一样变成神神叨叨的人。

“真理，即永恒不变唯真正理。

真理亦可分为绝对真理和相对真理，

即绝对真理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广义的道理；

相对真理是在特定条件下成立的有局限性的道理。

真理，是最符合实际永恒不变的正确的道理”

格雷想起那个瘸子，王尔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