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柳仙儿看到林源如此决绝的态度，顿时很是失落。而笑颜很快遍布愁云，楚楚可怜，眼眶里开始泛起星星点点的闪光，委屈道：“王子殿下，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对方表情情感变化之快，而且处处都似真情流『露』，林源都不禁在心中称赞一声。

但林源现在却是有些哭笑不得，现在的状况，若是不知情者，大概会以为她是一位薄情寡义的风流少年，将对方玩够了吃剩了，就随手一丢抛弃了。

若是寻常恶魔男『性』，见到柳仙儿如今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想来会抱上去，好好相劝安慰一番。

林源虽然心中也有一丢丢这样的冲动，不过她并不可能那么做。

林源站起身来，眉头一凝，表情有些古怪，说道：“你这个话说的，我好像曾经想要占有你一样……你是很漂亮，但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想法。”

“真的吗？我不相信。”

柳仙儿『揉』着眼睛拭去泪水，余光却是紧盯着林源的表情变化。

“信不信随你，我知道所有的客者大概对你都有……可他们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就算我真的想过，可并不会有任何付诸行动的念头。”

林源这句话说得很是坦诚。

即便真是有心杀贼，却是无枪用以应战。

“好了，你不要再耽误我的时间。”

林源的表情归于平和，声音也归于平淡：“若是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不过林源没走出几步，衣襟却是被柳仙儿扯住，回头看去，对方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不舍，叹道：“王子殿下，你究竟为何……不肯接受我呢？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只要不耍赖的地方，都做得不错。”

林源没有回头。

“那你难道是嫌弃我……脏吗？”

柳仙儿声音渐渐低微，似是自卑可怜。

这回林源也只好转身过去，忍不住多嘴一句：“你怎么又说这种话？我若是嫌弃你，怎么可能还想来看你，和你说话？即便你……哪又如何？每个恶魔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你也应该感觉得到，我并没有因为你的职业而看轻过你。”

果然在烟花之地内，无论是一般的鸨儿，还是头牌名伶，大概心中总会有如此心结。

这是林源私以为的想法，因为无论是影视文学，抑或是新闻历史，此等事情比比皆是。

柳仙儿低着头，但眼睛却透过垂发偷偷观察着林源，对方仍旧是一如既往的真诚，而并非是做作的说辞。

毕竟林源她本来就是这么想的，或是迫于生计或是追求富贵，即便是从事这样的行业……并不能说明她们都是低微的。

在这魔界的阿加雷斯帝国之内，她们的职业是合法的，并不与他魔有任何高低贵贱之分。

“我……明白了。”

故而柳仙儿抬头对望，表情释怀而自然，说道：“妾身多谢王子殿下的理解，若是有缘的话，我们再见吧。”

柳仙儿轻轻地松开了她的手心。

这回林源反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了。

搞得好像是“今夕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一般的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