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是超乎了常理认知的存在。

“那你可曾见过，会将死者的尸首转化为亡灵大军的……人？”

林源知道自己这个用词并不准确，因为能将死者转化为永远不会休止的“动物”的，已经早就超越了人类的范畴。

仔细想了想，龙族族长便是回道：“并不曾见过，但听你所说的诡异手段，虽然我当日所见的那几位怪敌的本领皆是不同，但似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很可能都是出自一处的。”

“……是‘天’！”

林源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拥有着古怪能力的一众异世界来者，而能将这些足以轻易统治一方世界的人物控制驱使的，便只可能是就连魔后也无法抵抗的“天”。

早在之前，林源便反复思虑着“天”的含义，以神话传说的角度，天上是存在着许多神仙的，而如今的这个“天”，虽非实指天上的那一片空间，但究其意思，一定会是更高层次或者纬度的空间。

但是这“天”的用意，林源却迟迟揣摩不透。

之前的魔后，大概是知晓了什么关于“天”的秘密，所以才会被强行驱逐出了魔界……而如今，魔后在帮助另一个世界的龙族时，也遭到了“天”的阻挡。

但这“天”的执行力度，似乎并不像林源想象的那般冷血无情，并不像是一群无情无欲的“神仙”所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让魔后留有活路，而本应该随着世界灭亡的龙族，也不会得到拯救……

似乎有什么灵感，在林源的意识之中一闪而过。

“女王陛下，我可以相信你吗？”

林源忽然问道。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看来，你打算是要说一些我恐怕很难接受的事了。”

听着林源语气里的几分不自信和疑虑，龙族族长只是轻叹道：“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会比龙族灭亡再糟糕的状况了……”

“你猜得不错，我一开始本来打算隐瞒着你……但现在，我却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了。”

对于龙族生命的凋零，林源固然感到惋惜，但这也说明，即便没有了魔后的掣肘，龙族也无法在魔界里掀起什么风浪，毕竟龙族似乎连突破这隐蔽结界的能力也没有。

“我的确是魔后的继承者，但……你口中所说的伊莲娜，我从始至今，都不曾有幸见过一面，至于以后有没有机会，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