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走了过去整理了窗帘,他低垂着头,大家只能看到他的背面。
白怀倒是有些惊讶,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阿泰神色如此紧张。
当阿泰回过头时,表情已然恢复,他淡淡地说道:“很多年前,有一个小伙子说要来参观我这里,他借着我煮茶的时间,开窗从这里跳进了湖底。
他之所以没有直接从岸边走进湖里自杀,或许是因为怕,毕竟从浅走到深,求生本能会让他犹豫,从我这里直接跳下去能直接漫过头顶,想反悔也来不及。
我当时立马跳下去救他,可是,像消失了一般,后来搜救队也来了,怎么也找不到。
从那以后,这个窗户我没再打开过。”
这个故事白怀听过,十岁那年,她忍不住问阿泰:“为什么窗户永远都是关着的?”
阿泰便将这个故事告诉了年幼的她,好在白怀本就不喜欢动别人的东西,因此也没在意。
现在长大了,不用特地去思考也知道这件事给阿泰留下了多深的心理阴影。
哪怕是掀开窗帘都不行。
白昭走回大厅中央:“抱歉,我不知......不会再犯了。”
项成似乎没看出大家低沉的气氛,说道:“大叔,我就算开窗了也不会跳啊,怕什么。”
本以为最多换来阿泰一句呵斥,谁知他双目猩红瞪着项成:“那你可以试试!”
阿茂隐隐觉得这不像一个心里有阴影的人有的表情,任孝天曾在他面前中毒,他有能力救却放弃了,每当回想起来便是愧疚。
而他的表情却不是愧疚。
不过每个人都不一样,他也不能就此断定。
项成似乎被阿泰眼神吓到,他快速转移了话题:“你们几个,我还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呢,交个朋友吧。”
余颖茜随着白怀坐下,她托着下巴翻着白眼:“没必要。”
白怀也像是没听见那般,她居然玩起了余颖茜的裙角,拿着上面的流苏编了起来。
余颖茜像是发现了新大陆:“阿怀你会编辫子!那你明天帮我编头发好不好!”
“看心情。”
马小帅见几人都没搭理项成,无奈之下他只能开口介绍了几人的名字,他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冷着外乡人也不好,传出去那容芽县的口碑就被抹黑了。
“没事没事,我说话是这样的,太直了,确实容易出错。不过我是真心和大家交朋友的。”项成的一直都笑着,除了有些话不太讨人喜,整体其实没什么问题。
见此,白昭也没再计较,他和马小帅的想法一样,人家就一个人,还是外来旅行的,至少不要让人家觉得容芽县的人不好。
“你是首都人?”
见白昭与自己说话了,项成露齿笑道:“不是,我在首都读大学,今年毕业,应该会留在那里工作。”
“这样,那你来旅行计划玩几天?”
“没想好,我听说楚凌歌要来这里拍戏!不知什么时候来,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混个群演,与影后一起演戏!”
项成的话提醒了白昭,昨晚睡前他看到的新闻,就是那个出道三十年不老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