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无言的看着他,这人就不能稍微会说些甜言蜜语吗?
本来还觉得头一句挺甜的,哪知道后面还有这么一句,这好似将夫妻之间的如胶似漆直接打成了兄弟情,你觉得你还挺大公无私的是吧!
钟沛儿眼神立刻便带了点哀怨,徐沉策见她这样看着自己,不明所以,脸上出现了困惑的表情:“是不是累了?要不再睡会?”
应当是累了,昨日她压根没休息好,徐沉策觉得自己真相了,不过看着她眼下的青黑,还真让人心疼,她竟是一点都没说,恐怕此时一直在硬撑吧。
钟沛儿见他眼神清澈,便知道他压根没有领会到自己的意思,得,这就是一个纯种的直男,还是耿直憨憨的那种,若她想将人调教成个蜜里调油的,恐怕还得下些功夫。
不过钟沛儿倒是不打算改变他,毕竟若是真的变了,那就不会是自己原来喜欢的那个人了。
徐家没有什么要做的活计,冬末初春只需要在屋子里打扫打扫便是,钟沛儿本来就困,便也就大大方方的到屋子里睡去了,反倒是何秋云见到气的更狠了。
见徐沉策在厨房给钟沛儿灌汤婆子,何秋云是真的忍不住要说道了:“你一个大男人家的,别是老做些女人家的活计,这若是传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徐沉策见母亲盯着自己手里的汤婆子,无奈道:“这屋里也就三人,难不成母亲跟沛儿会将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传出去吗?”
微不足道的小事?
何秋云气炸了,这哪能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这个狐媚子竟是惹得沉策为她端茶递水的,这怎能行?她怎能配?
但话里话外,徐沉策都争相帮着这个狐媚子说话,纵使何秋云再怎么生气,也完全动摇不了徐沉策心思,只能将不满憋在心里。
钟沛儿在徐家度过了平平淡淡的两日,第三日便是归宁日了,因着徐家跟钟家相距不远,钟沛儿很早便醒来,带着丈夫跟自己上钟家去了。
她真的想念方音了,虽然有的时候,方音真的不像是个娘亲,但是在为她考虑这件事上,却做的非常好,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这几天方音都是怎么过的。
一想到母亲以泪洗面的样子,钟沛儿一时愧疚不已,若非自己闹出了许多幺蛾子,恐怕她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嫁人了。
徐沉策见钟沛儿一路上都带着些忐忑,出口宽慰道;“你娘一定也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过好日子,这样她才能放心,到时候你可别一直板着个脸,否则她定是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这话却让钟沛儿不满:“你本来就欺负我。”
她说话嘟嘟囔囔的,但是徐沉策作为武人,耳力非同寻常,自然将这些话听了个明明白白:“我何时欺负——”
话刚从嘴里说出,徐沉策立刻便明白了她的话里有话,一时间耳根子都红了。
钟沛儿见到他这副纯情的模样,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听说大户人家的少爷们十二三岁就有通房了,难得徐沉策十八了还这样纯情,她不过是稍微调戏一句,居然就能让他的反应这般大,还真是纯情如同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