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钟沛儿便有些手痒痒的,伸手便想要摸一摸那柄长枪,只是手刚伸过去,便听到徐沉策惊呼一声:“小心。”
紧接着、紧接着她的手上就多了一条血痕。
这银枪竟是如此锋利!
她明明不过只是想要碰一碰看罢了,但是却没想到自己不过刚一碰上,就被那长枪划破手指。
不过还好伤口不深,否则弄的血流成河,这传出去,当真可笑。
长枪现身定是先要开刃的,徐沉策本想用敌人的鲜血来为长枪开刃,竟是没想到第一个为长枪开刃的竟是自己的美娇妻,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只得连忙从带来的包袱里面取了金疮药。
“是我不对,方才若是提醒你这长枪锋利,你也不会——”说到这,徐沉策心里难免有几分愧疚。
明知道钟沛儿好奇心重,自己就在一旁,竟是还没将此事看清。
“你有什么不对的?都是我自己太好奇了,好啦,你怪自己做什么?”
钟沛儿好笑的看着徐沉策看自己的手指的目光,那眉头皱的死紧,好似是她受了什么天大的伤似的,让人看着简直笑到不行。
不过此时钟沛儿却觉得十分暖心,她不过只是受了这么一点小伤,他就如此担心。
想来徐沉策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比她的少。
只是他这人向来少言寡语,不会表露心中情绪,若非她是个剔透玲珑心的人,恐怕有时候也得被这闷葫芦给气死。
“不,怪我。”徐沉策仍是不能释怀。
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少愧疚。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若是他不在的时候,她受了什么欺负可怎么办?
每当想到这里,徐沉策的心情便会立刻变化,但是他总归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儿女情长,只得排在后面。
见他不说话,气压却是越来越低的样子,钟沛儿心里头又是暖烘烘又是复杂。
这些日子他总是时常跟在自己身后,这次来办这样重要的事情,若是一路上没有她,恐怕他定是会在更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事。
只是他却仍是将她带在身边一同前去,为的只是圆了她当初成婚之时的一个小想法——领略大江南北的风光。
这一路上奔波忙碌,但是总会有惬意的时光,每当那时候她总是很高兴,想来徐沉策的心里又怎会不焦急呢?
但这人即使心系战事,也不会在她面前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想到这里,钟沛儿抽回了手。
徐沉策不解的抬起头看向她,却见钟沛儿敛去脸上的笑意:“时日不早了。”
“我知晓去往岭南的路,跟我们回青木县的是两条相反的路,不日后便是点兵之日,你如今若是快马加鞭还能赶得上,若是再送我回去,定是会有所推迟。”
“我们晌午过后便要启程离开,不如就此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