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摊了摊手:“不是,当真是我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从游人口中听到的,当时只觉得这句诗当真美妙,于是便自个儿记了下来。”
她这般落落大方,倒是让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杭老夫人站出来打了个圆场:“县主光明磊落,这诗是游人所作,想来若是你不说,也不会有人知道,想来县主也是个性情中人。”
钟沛儿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这诗是人家所作,我如何能将这诗据为己有?”说这话的时候,钟沛儿看了张佩环一眼。
张佩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这女人莫不是含沙射影说自己?她莫非是在说徐沉策是她的,让旁人不要据为己有?
当真是个妒妇!
“县主当真是蕙质兰心之人。”
钟沛儿其实也有将这句诗据为己有的念头。
若是如此,想来她应是会得到满堂喝彩,但若是这样,就未免有些过分了。
钟沛儿从小接受到的教育,还不容许她做这样的人,所以最后还是作罢。
这样做虽然会让有些人认为自己不懂诗歌,但是至少内心是坦然的,让钟沛儿也轻松了许多。
这一茬事儿过后,杭老夫人也看明白了。
先前她便听人家说这张丞相的闺女爱慕一个将军,如今想来,那将军应当就是徐沉策的夫君了。
若非如此,张佩环也不会这般真对钟沛儿。
想来当真是冤孽,也不知道张丞相这是怎么教养女儿的,竟是容得自家女儿跑到人家府上撒野。
今日若非钟沛儿也是个聪明的,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想到这里,杭老夫人的兴致也被这一桩事给打散了,于是便让众人四处浏览,不必拘泥于此。
钟沛儿人生地不熟的,除了这杭老夫人,也就只认识身后的几个下人了,对于这花园美景,她来时已经瞧过了,自然就没多多大兴趣。
倒是杭老夫人过意不去,见钟沛儿坐在原地,开口问道:“今日是老身招待不周,莫不是扰乱了县主的兴致?”
毕竟被人针对,换做是谁应当都不会高兴。
但是钟沛儿却摇头道:“老夫人多虑了,今日能有幸受邀前来,也是我的荣幸。”
“那你也不跟人家逛逛去?不是我自夸,我这儿的园子里可有不少好东西呢。”杭老夫人也是个敞亮人,知道钟沛儿没在意那么多,便也将此事揭过。
钟沛儿笑了笑:“方才来时已经欣赏过了,这会子人多,还不如陪着您说说话呢。”
“我的意思是,你也不去结交几个知心的。”杭老夫人不知道钟沛儿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还是怎么的,于是便直接将话挑明了说。
钟沛儿这才领会到人家的意思,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道:“不必了,我本就不擅社交,多谢老夫人好意提醒。”
钟沛儿本以为杭老夫人只是带着自己亮亮相,没想到人家还愿意给自己牵线搭桥。
这可真是送佛送到西了,做事妥贴到了极致。
只是钟沛儿倒也不想主动结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