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横礼看了钟沛儿一眼,最终还是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心里自然也是存有一丝希冀的,只是不知道这钟沛儿能否真的将玉瑶治好。
听到这话,钟沛儿便赶紧上前查看,这一看才发现,这妇人中的毒已经蔓延到了四肢百骸了。
想来方才的话倒也没说错,这人的确是病入膏肓。
也不知道这些年到底是如何扛过来的。
看着这女人细腻的手,钟沛儿猜测应当是这傅横礼的功劳,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为妻子治病,想来当真是个重情义的。
“沛儿,如何?”何秋云心急,见钟沛儿看了好一会并不出声,便赶紧问道,她这一问,旁边几人也立刻紧张了起来。
“这毒可解。”钟沛儿决定还是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但却在他们还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所:“只是这毒在她的体内存留时间太久。”
“十几年来,早已经侵蚀了五脏六腑,若是想解毒,并没有当初那么简单,如若是想将毒性完全去除,想来至少也得要个一年两年的。”
“此话当真?”傅横礼情绪激动,差点就要抓着钟沛儿的袖子问,还好那老妇赶紧拦住了他,又见徐沉策端坐在一旁,赶紧给儿子使了个眼色。
那傅横礼眼里恢复一丝清明,这才恭恭敬敬的对钟沛儿行了一礼。
“方才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小人得知这个消息太过高兴,许是惊扰了县主,还请县主见谅。”
这人恭恭敬敬的,倒是让钟沛儿不好意思了,便道:“不妨事,不过我方才说的所有话句句属实。”
“这毒虽然厉害,但是解毒的方子倒是不难,只是其中几味药材比较稀有罢了,不过,我这里倒是有的。”
钟沛儿这番话算是给了所有人一个定心丸,何秋云的表情也一下子松快了许多。
便连忙道:“我就说,沛儿的医术高明着呢,那个鬼医有什么厉害的,这毒让沛儿看,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这话说的,如若师傅听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气死。
不过提到师傅,钟沛儿倒是有一种错觉,近来她好像总是碰上有关于毒的事情,而且好巧不巧,都跟师傅有关。
这种感觉好像师傅就在自己身边一样,当真是阴魂不散的人。
“是啊,多谢县主相救之恩,草民佩服。”傅横礼跟那老妇说着竟是要给钟沛儿跪下。
钟沛儿赶紧拒绝:“谢什么,你们既然是婆婆的旧部,想来定是感情深厚的,我能帮上你们,也算是尽了大夫的本分罢了。”
如此倒算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解决了这件事,那便是要开始话家常了。
看着这家徒四壁的场景,何秋云忍不住想到了当初自己刚到青木县时候的样子。
那后山的老屋此前也是如这几人住的一般破旧,只不过这后山上还是有不少的野菜,如此她这些年才将徐沉策含辛茹苦的拉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