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兵说耶律齐竟是已经醒了,钟沛儿想了想,还是回过头跟那巫女说了一声。
见那巫女欣慰一笑,这才转身离开。
耶律齐伤的重,但都是被自己人害的,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谁都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下毒手之人定不会是大越之人。
耶律齐自个儿也明白如今的处境,但是却死活咬着牙不肯开口。
他自己心知肚明,沈慕云虽然对他百般折磨,但是那些皮外伤不过是云淡风轻罢了,如何会致命于此?
而且那几人身着劲装,身上还带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
这味道耶律齐自然明白,但是他却死活不肯相信。
“你这蛮子,就跟你说你那大哥不安好心吧,我看这回没尊就是他派人来下毒手。”
“我们都搜查过了,干草里找到一块手帕,那手帕上可是抹了毒药的,但是这料子可是不普通啊,想来也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用的起,而且那手帕上可是有股子味道的。”
“我记得你们家就你那大哥格外喜欢熏香,你就没往他身上想过?”
沈慕云已经在营帐中,此时正盘问着耶律齐。
徐沉策在一旁盯着,眼神一眨不眨的紧盯着耶律齐,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许蛛丝马迹来。
但是耶律齐此时却沉默,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看不清他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沈慕云气不过,便开口骂道:“你这蛮子也是走了狗屎运,咱们好心帮你,你要不是我嫂子医术高超,你这回可是差点命丧黄泉了。”
“你那好大哥趁着你被咱们俘虏便下毒手,你就不怕还有下一回?”沈慕云发现这耶律齐,每当听到“耶律木”的名字之后眼角便会抽动,便下了一剂猛药。
钟沛儿进来的时候便听到这里。
想到那巫女,便开口说:“沉策,那巫女已经被咱们找出来了,方才打了好一顿,总算是问出了些什么。”
“什么?你说什么巫女?”耶律齐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本就是南蛮人,说起话来虽然虚弱,但是这嗓音却十分醇厚。
钟沛儿撇了撇嘴角道:“不就是那个放血救你的巫女?我看那女子也不怎么年轻了,这次为了救你可是没了好多血,我看着都吓人,也不知还能不能扛得过去。”
钟沛儿便是打算赌一把。
那女子虽然没有将自己跟耶律齐之间的关系明说,但是钟沛儿心中总是能猜到一些,便是打算看看,这耶律齐自个儿究竟是否知道此事。
果不其然,听到这里,那耶律齐一直以来巍然不动的表情总算是有些许裂缝。
只见他竟是要挣扎着起床,沈慕云连忙将他一把推倒在矮榻上:“哟?我倒是看不出你小子什么时候竟是对一个女人这么在乎了?”
“滚开!我问你,那女人现在如何了?”那耶律齐一双鹰眼,朝着钟沛儿狠狠瞪了过去。
钟沛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人即使病弱,但是这一身的气场竟还在,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竟是当真有种令人惧怕的模样。
不过她钟沛儿怕什么?如今身边自己高手如云,难不成还能怕了,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