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仿婆婆的手艺真的是妙手神厨,菜肴色香味俱全。玉璴只在猫王那里吃过这么魅惑味蕾的味道。
然而四位婆婆只蜻蜓点水地各尝了尝,大赞厨娘手艺精湛,又有不少进步,就不再动筷子了。
玉璴吃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满桌子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大快朵颐,顿时尴尬,暗悔怎么一饿起来就又忘了矜持。她忙放下筷子,抹了抹嘴,谎说自己吃饱了。
四位婆婆看她的吃相就觉得可爱,安慰她没吃饱就再多吃点,不必客气,她不吃也在没其他人吃了。
玉璴推脱不过又吃了一些,这下真饱了。婆婆们似乎也很满意,好像比自己吃饱还高兴。
这几个老婆婆看到年轻人的朝气仿佛就能返老还童似的,竟十分迷恋享受。
玉璴吃完这顿饭感觉精神大振,先前失血过多的疲劳荡然无存,心里暗暗惊奇。
吃完饭,玉璴极有眼力劲儿地要洗碗。被几位婆婆笑呵呵地拦下。昭仿婆婆只一挥袖子,厨房又变回了窗明几净,仿佛刚刚打扫完,只留下弥香飘荡在空气中。
从昭仿婆婆的美食厨房出来,已经有些月明星稀了。
几个人来到嫌环婆婆的卧房。
嫌环婆婆拿出几首自己做的情诗朗读给大家听。那情诗写得香腻酥麻,几位婆婆听得掩面羞红了脸,呵呵娇笑。
嫌环婆婆又拿出一叠据说是她的情郎写来的情诗,择了几首读给她们,也都是些甜词香句,让人脸红心热,羞赧难挡。
玉璴越听越觉得这些香词艳句十分耳熟,忍不住问嫌环婆婆,那情郎是哪里人士。
嫌环婆婆一张像揉过的宣纸一般褶皱的脸顿时飞起两团少女的绯红,用手帕挡着半边脸娇羞挤出厚芝国的德郎几个字,据说还要择日见面呢。
只是那情郎近日家中有些变故,未能见面。好像是母亲病故,祖母伤怀病倒。父亲也一病不起,家中无人打理生意,钱钞极度短缺。嫌环婆婆心生怜惜,还给寄去不少钱钞。
玉璴一听是厚芝国德郎,心里就有几分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借诗一看,果然是郑友德笔迹,地址也一般无二,不由心头火起。想不到郑友德还做这种下三赖的勾当。他耗子成精,哪里有什么爹娘。
看着嫌环婆婆少女怀春一般痴情的神态,只当自己的情郎是个有情有义的正人君子。
想必郑友德也以为嫌环婆婆是一位有着倾国之容的美貌少女。
她当下没忍心戳破,想着再见到郑友德一定找他算账,让他不要再做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事。
可是想到他是个耗子精,子孙恐怕是断不了,还得换个别的诅咒。然而她不会咒人,一时到想不出该咒他点什么。
从嫌环婆婆那出来,最后来到隐貂婆婆的小院。
此时夜色以憨,华灯骤亮,照得小院灯火通明。
一众光怪陆离的客人陆续到来,在小院中支起十来张赌桌。
很快小院里吆东喝西,赌意浓烈,宾客们热闹非凡,直玩到深夜。
玉璴不懂赌石榴是什么,哈欠连天,小睡了好几觉。
好不容易强撑着眼皮送走宾客,回房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梳洗完毕,却见昨天那个棕黄衣人等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