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圣赶忙弯腰扶起龇牙咧嘴,一脸痛苦的玉璴:“仙家的院墙上和这片竹林上都有仙障,你不知道吗?”他说完看玉璴没什么大碍,只是揉了揉摔疼的屁股,便转身像一个影子一样隐没在了墙里。
玉璴顾不上疼痛,睁大眼睛嘟囔:“仙障是什么鬼,我怎么会知道。哎,你去哪了,真会穿墙术啊!”
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墙边,伸手摸了摸阿圣钻过去的地方,触手处空无一物,像根本就没有墙,可是眼前明明就是一堵坚硬平实的白墙啊?
她心里大奇,正自踌躇,突然一只手从墙里伸出,一把将她胳膊抓住,拽入墙中。
玉璴“啊”地大叫一声,本能地闭上眼睛,还道准会撞个鼻青脸肿。可是没有,她只感觉有一团薄而轻的气从脸上一擦而过,待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到了墙里了。
仙家们也太会玩了!原来书上写的都是真的,他们果然不走门。。
阿圣将她拽进来,有些克制地埋怨道:“师姐婆婆妈妈在外面啰嗦什么?师父该等急了。只管进来就是了。”
玉璴顾不上理他,甩开阿圣的手,回身又细细摸那墙,这回触手处却是冰冷坚硬。
她忍不住问:“小狗哥,这墙怎么一会儿软一会儿硬?你施了什么法?”
阿圣边往院里走边不以为意道:“这有何难?这空离院里的人都会。师父教的。”稍后又有些许不满玉璴对他的称呼,嘴一扯,委屈道:“都说了叫我阿圣,名字是不好听点儿,但好过‘小狗哥’。师姐要是不喜欢,叫我师弟也行。”
“哦,不还意思啊,阿圣是吧?你师父很厉害呀!这院里有多少人啊?”玉璴紧跟上来。
“师姐,也是你师父啊。这墙里不多,连你共三个人。墙外却很多,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玉璴不屑道:“原来加我只有三个人啊。也就是你、我、他喽。”
“不是他,是师父。对师父要尊重。”阿圣郑重其事地纠正道。
“我又不会拜他为师。他不是我师父。而且,墙外也没有看到其他人呀?你这个小狗精在吹牛吧!”玉璴嘴一撇,眼睛斜向上瞅。
“我吹什么牛,师父真的很厉害。咱们走的这是后院的空隐墙。余人都在前院正门外呢。”阿圣有些生气,但很快自我消化掉了。这个对师父忠心耿耿,又心怀崇拜感激之情的小狗精听不得别人说师父半点不好,然而又天生是个好脾气,有气都自己拌酱吃了,从不对别人发火。对外就是个憨厚的闷葫芦,对内更是上了保护膜的闷葫芦,绝对一丝气都不外漏。
“可是为什么要走后院,不走前门?就因为前院都是慕名而来千求万拜的狂热信徒?那走前门不是更能彰显你师父的仙门威名?好过让那些痴男怨女干等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师父从不轻易收徒,都拒在了门外。偏偏有些执念深的,日复一日的来,坚持几百载上千年的也有。师父无奈,只好走后院了。”
玉璴:“嗯,也到有些道理。有些人就是喜欢盲目地坚持,以为自己的诚心实意多么感天动地,迟早会打动不知长什么样的老天爷。其实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对吧。尤其对你师父这样六亲不认,偏执狂妄的‘老天爷’,更是没用的。”
她心里对那个只见过一次,听不得别人的逆耳之言,就要霸道收她为徒的傲慢狂然子心存芥蒂,说话并没那么客气。尤其在这个狗精好像也不太凶的情况下,好像更添了几分胆子。她此时也没觉出自己其实有些人族欺软怕硬,大脑一热又乱讲义气逞英雄的矛盾劣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