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一个女子抱着个男人的腿,成何体统!快放开!”折钰脸腾地红成一只螃蟹。
“我不嘛。我们天狐族在兵器上下了血咒,只有和自己有姻缘的人才能驱动兵器。那我就得嫁给你,否则会被血咒反噬,不得好死。你小时候就驱动了我的箜篌,我跟定你了!”婳柔儿抱着折钰不放。
折钰惊愕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什,什么血咒。你不要胡扯八道!那把箜篌人人弹得,怎么你就讹上我了?我,我已经有妻室了!我们灵猫族也不会娶外族人。你,你快放开!”折钰此时肠子也悔青了,直恨自己多管闲事,直接走了不就行了,没的惹上了这只无理取闹的狐狸。
换做脸皮稍微嫩一点的人,恐怕早就转身走了,谁知这婳柔儿最是要强喜欢飚劲儿,偏就不信了,白送上门还让人拒在了门外,那怎么能行?她争强好胜的劲儿一下子就飚上来了:“我们的血咒最是厉害,要不履行,反噬了自己,会死得很难看。你反正已经救了我一次,不怕再救一次。否则就是见死不救!你们灵猫族的族规不是不能见死不救吗?你就忍心看着我被反噬也不管吗?你就那么狠心?我不信,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折钰真是叫苦连天:“只有你们天狐族能干得出这种狠毒的事,没事干嘛在兵器上下什么毒咒?你这么拉拉扯扯,传出去,还能嫁得出去吗?快点放开!”折钰使劲抖腿,想把这只难缠的狐狸抖掉,好像箍在他腿上的不是个活人,而是个狐皮围脖。
婳柔儿只是不放,抬起一张俏脸,眨巴着一双媚眼:“我嫁给你不就嫁出去了?我要嫁不出去,难道不是你害的?”
这都是什么歪理邪说?“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已经有妻室了,我们灵猫族从不纳妾。”折钰拖着一条腿使劲往前挪,婳柔儿像咬着扫帚的癞皮狗,跟着让他拖。
“这个好办,我把你那妻子杀了,你不就没妻子了?”婳柔儿大言不惭。
折钰哆嗦了一下,好狠毒!他肺也快气炸了,男人总不能打女人,这打又打不得,骂得太过难听又骂不出口。自以为逼急了说得那些话就够有分量的了,谁知这婳柔儿脸皮比千层鞋底还厚,吃定他斯文秀气,那些话对她来说就像在她心上挠痒痒,还蛮受用的。
折钰被逼无奈,把心一横,“呲”的一声,将裤管齐腿根撕下来,抽出腿,急忙化烟逃走了。只留下婳柔儿抱着个空裤管发愣。待反应过来,气得她直跺脚,将裤管狠狠摔在地上,指着折钰消失的方向大喊:“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