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宅院,书房内。
房间里烟雾缭绕,光线十分暗淡。一个头发半白的中年人侧卧在榻上,他面色微黄,眼圈泛黑,头发散乱,似乎很久都没有打理了。
他微眯着双眼,嘴里‘吧嗒’着一根长长的烟杆。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身体都会微微地抽动,而他的脸上也显露出满足的笑容,此人正是上官正宏。
在他的面前,此刻还站着一个男人,正是连俊。他看着上官正宏,眼睛里满是鄙夷之色。
“上官正宏,滋味如何呀?”连俊开口说道。
上官正宏闻言连连点头称好,丝毫没有因为连俊的不敬而感到有什么不妥。
他拿着烟杆的手抖动得很厉害,说话时嘴唇一阵颤动,口水也不自觉地沿着嘴角流了下来,任由它流到衣服上也不去擦拭,只是贪婪地狠吸着,仿佛嘴里的东西是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舍不得离开片刻。
“那我和小雨的婚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办啊?”连俊冷冷地看着他再次问道。
然而,上官正宏正沉浸在欢愉的享乐中,根本顾不上思考连俊的问题,直到他再三追问之下才勉强含糊不清地嘟囔两句。
连俊气极,也不再客气,他一把将上官正宏的烟杆拽了过来,并将案几上的一个黑色小瓷瓶也收进了衣袋里。
上官正宏见烟杆被夺,当即就从榻上坐了起来,“连俊,咱们不是一家人吗?你这是做什么?快将它还给我,我还没有吸够呢!”
“别和我攀关系,我可没有你这样的长辈。”
连俊虽还是面无表情,但话中却满是讥讽。不过这些对上官正宏来说根本就不在乎,他只想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罢了。
“连俊,我不是已经答应把小雨嫁给你了吗?你还要我怎么做?”
上官正宏一边说着,眼睛也开始泛红,鼻涕口水不自觉地又流了出来,混合在一起弄得到处都是。
他试图用袖子擦拭,可是完全止不住,也擦不干净。慢慢地,他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抽搐起来,并痛苦地哀嚎着。
“求求你,快让我吸一口吧!就一口,一口就行。”他抓着连俊的裤腿,卑微地祈求着。
连俊见状一阵大笑,“想不到你上官正宏也有跪下来求我的时候,真是让人畅快啊!”
随即他眼神一冷,一个巴掌狠狠地抽在上官正宏的脸上,接着就是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而后,他便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随手拿起桌上的茶杯悠然地喝起了茶。
上官正宏揉着胸口从地上坐了起来,他也不生气,连滚带爬地来到连俊的脚边,完全没有了作为人的骨气和尊严。
“堂堂的上官家主如今竟像一条狗一样对我摇尾乞怜,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会信吧?”说完,他又是一阵大笑,“来,给爷叫两声。”
话音刚落,上官正宏毫不犹豫地学起了狗叫,惹得连俊更是狂笑不止。然而,渐渐地,他的笑声中竟似有一丝凄凉。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是个黄道吉日,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到时候小雨必须跟我完婚,否则你就等死吧!”
连俊说完,将烟杆丢在了地上,一拂手走了出去。而上官正宏像是没听见一样,他的眼里只有那根烟杆,随即一把抓起将之含在嘴里,大口大口地吸食起来。
稍时,过足瘾的上官正宏平静了下来,他瘫软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一声“父亲”将他拉回了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