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谭春秋实在是变脸比变天还快,让人看不懂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这倒是遂了谢婉婉的愿,她自然也就没有说些别的。
秦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谭公子,那就此别过。”
“好。”
谭春秋看着谢婉婉和秦宴离开的背影,嘴角的笑意瞬间化为乌有。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仲情。
“回房间等我。”
仲情嗫嚅着,最后却只低头回答了一句。
“好。”
“秦宴,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仲情,仲公子有一点奇怪?”
谢婉婉越想刚才仲情的表情,就越觉得不对劲,总是有种哪里奇奇怪怪的感觉。
秦宴没有想那么多,本在收拾着书本的他放下书篓坐到谢婉婉的身边,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婉婉在想什么?”
“没有,”谢婉婉摇头,她看向秦宴,目光灼灼。
“可是秦宴,我总觉得他认识你。”
“这事,我也不晓得。”
秦宴淡淡一笑,毕竟他的记忆都还没有恢复,有些事情不可能那么快的回想起来。
但是他确实也有这样一种感觉,在看到仲情的第一眼,便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又或许是真的曾经认识?
如果是认识的话,那么现在的仲情又跟自己是这样一种状态,那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呢?
秦宴不懂,也对这些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眼前府试已经完毕,他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准备接下来的考试。
“这样的吗?”
见谢婉婉还在费力地思索着,秦宴忍不住在她并不聪明的小脑袋瓜上轻敲一下。
“好了婉婉,就别想那么多了。怎的在旁人面前叫我相公,此时便秦宴秦宴地唤我了?”
谢婉婉小脸一红,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
“那不是……我、我乐意吗?”
其实不过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罢了。
秦宴太优秀,喜欢着秦宴地人也自然数不胜数,谢婉婉还是很怕。
怕有人将秦宴从自己身边夺走。
她不服气地仰头,用一双小鹿一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盯着秦宴。
“你、你不也是一样的吗?在外人面前就叫我娘子爱妻的,在我面前就叫我婉婉!”
“原来婉婉在吃醋。”
谢婉婉嘟着嘴,“就吃醋怎么了?我是你的妻子,连这醋都不许吃了?”
“没有没有,”秦宴差点笑出了声,这样的谢婉婉着实是太过有趣了些。
他习惯性地摸了摸谢婉婉的头。
“那从今往后我便叫你娘子,可好?”
谢婉婉的声音有些紧绷,足以显示她的紧张。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