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情的脸终于不争气地红着,一直到耳根,都是滚烫。
“谭春秋你臭不要脸!”
这边热火朝天,可是秦宴那里,却是时过境迁。
仲情说谢婉婉已经睡着了,他便十分小心地开了门,钻了个缝进去。
他小心翼翼地踱步到谢婉婉的床前。
谢婉婉睡得并不是很安详,她的眉头还紧紧皱着。
秦宴带着些怜惜地抚平了谢婉婉眉间的皱纹。
“对不起……”
秦宴低声说着,生怕惊醒了正在睡梦中的谢婉婉。
他总觉得心疼,自己已经亏欠谢婉婉了许多。
“秦宴……”
秦宴正望着谢婉婉出神,突然听到谢婉婉的呓语。
“婉婉?”
秦宴不确定地喊着谢婉婉的名字,而谢婉婉又像是转醒一般睁开了迷蒙的眼睛。
“秦宴?”
谢婉婉本来还在做着一个不真切的梦,在梦里,她又看见了那个让自己痛苦的秦宴,又爱又恨,难以割舍。
恍惚之中,她好像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一声一声地在轻轻唤着自己的名字。
结果这不是梦,谢婉婉清醒过来,她的眼里重新开始蓄满泪水。
“你、你没事吧?”
“什么?”
秦宴楞了一下,“婉婉,你在说些什么?”
谢婉婉猛地坐起来,双手紧紧把住秦宴的肩膀,又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巴掌便甩在了秦宴的脸上,愣是把秦宴给懵透了。
“秦宴!你眼里是不是早就没有我这个妻子了?这一个多月,你从来都没有给家里寄过一封信!我不要就算了,就连婶子你也不要了吗?你为什么都不给家里来一封信!我还以为、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谢婉婉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将脸狠狠埋进双手之间,便开始痛苦地呜咽起来。
“什、什么?”
秦宴敏感地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
“婉婉,你是说,家里没有一封我寄过来的信吗?”
“你有没有写信自己还不清楚吗?”
谢婉婉的声音依旧颤抖着,“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以前分明不是这样的!”
秦宴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缓缓长吐一口浊气。
他抚摸着谢婉婉的头发,“婉婉,你看着我,看着我。”
秦宴捧起来谢婉婉的脸,谢婉婉的眼睛已经哭得红通通的了。
“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又是什么样的人?你相信别人,都不相信我?我才是你的相公啊。”
“我……”
谢婉婉没有办法,秦宴这么久以来,都一个多月了,一点音信都没有,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安全感呢?
“秦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
“婉婉,我也有自己的难言之隐。”
“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比跟婶子和我,我们一家人在一起还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