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情笑道,“怕是我这样叫,某人会不乐意呢。”
谢婉婉当然知道仲情说的是谁,耳朵都染上一抹绯色,别扭地侧过头,吞吞吐吐的。
“他、他才不会不乐意,怕是巴不得我离得远远的呢……”
“谢姑娘……婉婉,这话到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秦宴最近确实有很重要的事,也很危险,他是为你好,不想你牵扯进来。”
“可是、可是我是他的妻子,我是秦宴的妻子。如果这事儿真的有这么危险,我也应该跟他同进退才是。哪里有让我偏安一隅的道理?”
谢婉婉这样子装不出来,仲情看着不免心动。
如此女子,实属难得。
而且仲情发现一个很有趣的问题。
“为什么是同进退而不是劝他不要做?”
其实谢婉婉都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顺口而出的话也来不及想。
她细细思索一阵。
“秦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心胸与眼界,我并不觉得他要做的事有任何不成熟。秦宴也会对自己负责,对任何事产生的结果负责。否则的话,他就不是我喜欢的秦宴了。”
仲情盯着谢婉婉良久,终于出声。
“婉婉。”
“在。”
“秦公子能有你,是他的福气。”
谢婉婉微微愣住,只一笑。
“仲公子说笑。”
“能跟秦宴在一起,那才是我的福气。”
“也别叫我仲公子了,是朋友就不用在意这些称呼。跟他们一样叫我的名字就好。”
谢婉婉点头,转而笑道。
“仲情?”
“嗯。”
“好名字。”
“你也是。”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道为什么,谢婉婉总有跟仲情一见如故的感觉。
跟仲情待在一起要自在许多。
她侧过头看着窗外,这会儿子外面的日头渐盛。
“他们还不回来吗?”
“说不一定,刚才他们走得很急,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谢婉婉哦了一声才缓缓点头,过了半晌,她还是忍不住,轻咬下唇,声音十分细小。
“仲情,你真的不能告诉我你们在做什么吗?”
什么都可以,唯独这点不行。
仲情坚决而缓慢的摇头。
“婉婉,恕难从命。我要是说了,秦宴一定不会放过我,而且对你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谢婉婉不禁泄气,她是真的想要跟秦宴并肩作战,可现在的自己实在是软弱。
“好吧,我知道了,谢谢你,仲情。”
“没事。”
仲情浅笑,他转移着话题跟谢婉婉聊起来,试图让谢婉婉的心情有比较好的变化。
两人继续寒暄了一忽儿,便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仲情止了声,回过头才看见谭春秋的影子已经印在门窗之上。
一定是谭春秋,曾几何时,他也这样在自己门窗之外站了整整一整个夏季,烛光印在上面便能看见。仲情永远都忘不了。
“回来了。”
“什么?”
仲情转过身子,“春秋和秦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