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都看到所有人都在秀，所有人挨揍的时候都是藏起来的。

顾青青藏不住，打不过别人算是正常范畴的情况，回家状没告成言说要学自己堂哥出去打拼，没成想又挨了一顿。这次就藏得好了，蹲在自己房间地上，气鼓鼓的一个指头不停地在画圈。

一个女孩子，打架打不过也是正常的事情。回家说要出门闯荡就离谱了，男孩子还可以，女孩子怎么看都会有种肉包子打狗的错觉。

“你怎么和你表哥比，说好听的他是你表哥，说得难听点，他也不是我们顾家的种。我们顾家还没有谁有他的本事！”

顾青青的妈妈一看就是不会说话的，大手大脚的本就是干活的好手，嘴笨才是正理。

顾青青有些不太服气，从小家里就一直对这个表哥家没有什么好感，一摊子的烂事情，她不想就这么把这堆烂事情传承下去：

“你们是你们，你们不喜欢凭什么让我也不喜欢，人家过得不好的时候，嫌弃人家。现在人家过得好了，又说这种话。上次你们去我就不愿意去，妈！不是我说，你们吃相太难看了。房子本来就有我大伯一份……”

话没说全，又挨了一巴掌。

“家里事情是你能说得的！你知一个女儿家的，早晚也是别人家的，家里的事情少管！”

顾平的父亲，也就是顾长青的弟弟顾青。据说是自己改的名，不知道真假就是。

顾青说了话，手还没放下去，顾青青已经缩在一边了。

巴掌永远是教育的最后一步，看顾青青的样子，虽然缩成了一团，但是这事在她看来并没有错。

看顾青青眼神犀利，顾青说道：

“你学学你平哥！你哥比你像回事！就你读书多，还胳膊往外拐，当真是女大不中留是不是，留不住老子生吃了你！”

顾青怒目圆睁的瞪着女儿，那股子气势，仿佛是气牛冲顶！屋脊都要被这股子气势冲开来一般。

“顾平！亲生的！”

顾妈妈这句话一出，就伸手把顾平拉住。仿佛是晚些，这闺女怕是小命不保。

“谁打的你！”

临出门，说了这么一句话，可惜顾青青没应。

“还能有谁！……”

夫妻二人的声音远去，顾青青心里也不怎么在乎自己父亲是不是真的能替自己出气。

乱！乱！乱！

这就是顾青青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家实在是乱得不像话。

河滩边上几个约摸十七八的男孩子在游泳，本地话来说，他们在洗澡。

还没开春，但是贵州的季节不是这么论的，大冬天里偶尔出现一两天有个20多度也是正常范畴的事情，何况这还是年后了。距离十五也近了，河水是温热的，并非那么冰凉。

正玩得快活，不远处一男一女就匆匆而来。

“打死你几个狗日的！”

人没到！声音搭配石头先到了，嗷的一声，人群就散开了！

七八个型如老狗刨沙，本就是半人深的水，石头硌脚水有阻力，水中行走？不可能的。石头落水的水花巨大，呼喊声都大过了河水声，本来流水声就不怎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