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也懒得拆穿她,直接让出了半边床铺。
“我说,何老2不在家······不对,现在得叫何老大了,何老大不在家,你1个人睡觉,挺没意思吧!”
又开始口无遮拦了······
常曦斜睨了她1眼,笑问道:“莫非你1个人睡觉没意思?那怎么还不回家见你娘亲?再不然······海家公子对你十分上心,你何不就应了海家的婚事,早点嫁过去,明年就能抱上孩子了也未可知呢。”
1句话就戳中了沈清文的肺管子。
“你······你瞎说些什么东西?”沈清文急得1挺身坐了起来:“我要是乐意嫁给他,早就应了,何苦还费劲巴力的溜着他手下那些虾兵蟹将,满国里到处晃?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小心我揍你!”
时隔1年,想不到1提起海岐,她的反应还是这么大。
“文姑姑,你心里应该明白,总这么拖下去可不是长法······”常曦也坐了起来,想了想,还是开诚布公地问她:“你到底为什么不属意于海家公子?”
沈清文的脸上红1阵白1阵的,过了半晌,还是1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眼神闪烁不定,竟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1般。
常曦的心念不自觉的1动,也不知怎的,就想起了前世的丈夫曹景晨来。
“莫非······”她斟酌着问:“海家公子有什么不妥?”
谁知1听这话,沈清文立刻着急起来。
“他并没有什么病,身体好得很!”她赶紧辩道:“要说文才武功,也都不算差的,长相也还过得去。而且我听海家的人说,他们的少家主能干得很,今年1连替海家谈下了两桩大生意,连海家的老家翁都对他另眼相看,人前人后,还常常说自己这个孙子青出于蓝,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呢!”
常曦越听越糊涂了。
“既然这么好,你又为何如此不满意?”
沈清文咬了咬牙,恨声道:“哼,我就是1辈子不嫁人,也不乐意跟他弄什么强强联合,弄什么门当户对的!”
她说得不清不楚的,显然是心里还有顾忌。
常曦毕竟是她名义上的徒弟,也不好十分的逼问她,只得道:“你要是实在不中意他,不如趁早把话说开,令他从此死心,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免得如此掺杂不请,于你们彼此的名节都是有害无益的。”
听常曦的意思,是让她从此跟海岐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了······
这样行吗?
念头1起,沈清文忽然觉得心里怅然若失,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寥之感。
“我也不是有意瞒着你······”沈清文犹豫了片刻,转过头,还想让常曦再给她支支招,却看见常曦身上盖了1床杏子红绫被,安稳阖目,睡得正香。
“好你个不讲道义的!”她立刻摇醒了常曦,叫道:“怎么这就睡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常曦只得转过身来,揉了揉眼睛,道:“我明儿还要早起去抱厦里派差,你有话就快些说吧,我听着呢。”
沈清文不敢再耽误,立刻道:“那个人太虚伪了!当着人1个样,背着人又是另1样!你也知道,我们俩从前也是见过面的,那时候,我对他的印象还不算太坏,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男女大防不像你们这么严格,也没那么多的虚礼讲究,成婚是1辈子的大事,除了父母之命,多少也要看两个人互相有没有那个意思才是······那海家的明明早就认识我,要去提亲之前,居然也不先问问我的意思,就直接大喇喇的上门了!”
她气得脸色发红,顿了顿,才接着道:“这还不算,那日海家来提亲时,他说的话我也都听见了!张口是强强联手、生意互补,闭口是合资海运,打通南北商路······连1句中意我这个人的话也没有,全是那些利益算计!原来我不过是海家1块铺路的石子,我是好是歹,是美是丑,他根本也不放在心上!”
再1想到海岐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那副情真意真的样子,她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更气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