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航之固执的道：“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

“霜儿，我这十几年怎样过来的你不知道，要么一起走，要么一起死。”

白霜陷入了两难。

赤颜看着两人之间的拉扯，忽然扬起了嘴角，摊摊手道：“看你们二人难舍难分，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赤颜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仍在地上：“你们两人之中，只可以活一个，至于谁能活下来，就看你们二人之间的抉择了。”

“只要你们做好决定了，白霜，自此以后天高任鸟飞，我再也不会打扰你。”赤颜微微挑眉看向白霜，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白霜回回头看向已经浑身是伤的林航之，忽然上前一步，用力的抱住了他。

“叙白哥哥。”白霜眼底都是泪水，十分不舍的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今日那个该死的人，是我。”

林航之微微摇摇头，还没待他开口，白霜便继续道：“叙白哥哥有好的人生，而我……从一开始便已经做错了。”

白霜的泪水落在林航之的脖颈上，有些温热。

“叙白哥哥，回北方去吧。”白霜不舍的拍了一下林航之的的肩膀，随后便转身去捡那把被赤颜扔在地上的匕首。

“噗嗤——”

白霜方才拿起匕首，身后便传来利刃刺穿漂皮肤的声音，白霜惊恐的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潸然泪下，但是却久久不敢回头。

“霜……霜儿！”身后传来了林航之吃力的声音，白霜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回过头。

林航之腹部全都是血，脸色十分苍白，额头上尽是细细密密的薄汗。

“叙白哥哥……”白霜捏着匕首，双手都是颤抖的，缓步走过去，想要给林航之一个支撑。

可林航之还在是白霜距离他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叙白哥哥。”白霜抱起林航之，看着他满身的鲜血，心中是抑制不住的绝望，也忍不住十分悲凉。

明明只差一步了。

两人明明都只差一步，永远都只差一步。

“霜儿。”林航之已经气若游丝：“北边有的宅子，你去了之后……替我好好的打理一下院子中的冬青，若是……若是梦中……”

林航之已经支撑不住说完自己没说的话，便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死在自己的爱人怀中。

白霜绝望的抬起头看向天空。

边上的赤颜目睹着这一切，却微微的皱起眉头，她不是很懂，竟然真的有人愿意抢着去死，只为了让另一个人活下来？

这怎么可能呢？

林航之彻底没了气息，白霜肝肠寸断，抱着林航之的尸首仰天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