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着坐在上面一直没有开口的宁杭。
“我知道的东西我都说,我不知道的东西我也说了,算我求求你们,别再为难我们一家子了。”
宁杭站起身来,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后开口说道。
“你把我当个傻子还是什么,觉得我真的是如此好骗真人,你所说出来的那些东西倒也不是特别重要,我不相信,仅仅是因此他们便想要取你性命?”
好歹也是出生宁家,虽然他不比殷觉敏好骗。
“你应该知道如今你全家性命全都在我手上,且先不说别的,只说只要我有心严刑逼供,你能扛得住,你的妻儿,可扛得过!”
听到又提及自己的妻儿,管家跪坐在地上。
他本来就是在堵面前的这两个人并不是能够拿别人妻儿威胁别人的人,所以才隐瞒了一些事实。
而也不出自己所料,他们并没有太过于详细的询问自己。
本以为这一关自己已经过了,却没有想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妄想。
管家坐在地上沉默了许久,随后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骗你?明明殷大人都信了。”
宁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默默的说了一句。
“因为家主。”
听到这儿,突然之间抬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宁杭。
“我虽然不曾继承宁家家主,但却对于各大家族的家主的位置也有所了解一下,虽说这齐大人确实深有残疾,不可为家主,但是齐二,这也不是什么才德之辈,怎么可能堪称家主位,要么你就是在撒谎,要么你就是在故意误导我们。”
管家会坐在地上,有些挫败的点了点头。
最后他再度开口。
“我就是痛恨齐家,我辛辛苦苦在他们家做了这么多年,为了二少爷,我深受着与自己的妻儿分离的痛苦,更忍受着那些人表面上遵从,可背地里却说三道四,然而他却最后仅仅把我当做了一个傀儡一般…甚至如今用完了被扔到一旁。”
一想到自己不仅被别人拿着当了嫁衣,而且还差一点成为了别人的替罪羊,管家便有些急迫。
所以在一开始讲述这个故事的时候,他特意把家主的位置套在了齐二爷身上。
如果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二少爷,自然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风波,可若是这个人身为家主,明知道那些规矩,可却还要反其道而行之,那可是有说到的。
宁杭有些饥饿,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如此恨自己曾经的主人。
看来这个世道就这样,只要一涉及了利益,怕是根本就不会再有人能够顾及情面。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的。”
管家虽然确实有美化这件事情的存在,但是这件事情被管家一连串讲出来,宁杭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坐在那里很久,久到天色晚了,长文发现他并没有回到院子里,所以以前来找他,才发现他还坐在那里。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长文一向不太管朝中的事,但也想要为宁杭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