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宋慈下意识的偏开头,他这一错开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的皮很白很薄能看到里面的血管,血液似乎都是滚烫的。
周台荣一口咬上去侧颈的肉牙印特别明显,还渗出了血迹,尝到鲜血味道的周台荣下意识的瞳孔颤动,缓缓松开了口。
迎面而来的是宋慈的巴掌声还有他伸过来手掐着自己脖子的动作。
周台荣的眸子有一刻的失神,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有犹豫有疑惑,他没有其他的动作,就这样歪着头去看宋慈。
那样子仿佛罪魁祸首是他一样。
宋慈又看不懂周台荣这个人了,“你又在装什么?”
周台荣被他掐着脖子,呼吸有些难受,眉头都是拧起来的,脑海里似乎有一些或轻或浅或者说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有一个模糊的人影,从高高的神殿坠落,坠落到燃烧着地狱般幽暗血红的火焰的深渊里。
还有一个身影也跳了下去……
那个人有些熟悉,他的视角好奇怪,他能看到高高在上的神君无心无情的脸,地狱般阴暗的嘶吼在耳边炸响,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
就连声音和人都模糊了,唯一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很重。
……
宋慈看着他逐渐空洞的眼神还有放在自己手边按着却毫无动作的手,宋慈拍掉他的手,也不管他怎么样,直接生拉硬拽的扯着人去找人把手铐解开。
“疯子,就好好待在这里吧。”
宋慈冷哼了一声。
哗啦一声脆响,宋慈卸下手铐,直接拿一边扣向周台荣的另一只手,把人锁在楼梯边。
周台荣才回过神来
看着手腕上的锁链眉眼有些深,盯着宋慈离开的背影,舔了舔唇角,眼角的疼痛让他眼睛眯了起来。
“终于…找到了……”
周台荣笑了一声,明明极好看的眉眼也在他这笑声中变得阴翳起来,说话的嗓音语调透露出执着千年到扭曲的情感。
话音刚落手里的手铐硬生生被他扯断,残次品一样掉在脚边,然后无情的被人踩上去,留下一道脚印。
周台荣轻轻抚摸着自己眉骨的伤痕,对着镜子叹息一声,“下手还真是狠,我长的这么漂亮,他是一点也不懂的怜香惜玉。”
这话要是在别人嘴里说就显得古怪,可从周台荣嘴里又出来又诡异的正常。
他长的确实漂亮,但又过分的阴柔,狐狸眼上挑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邪恶气息。
花儿刚回来,才到家就见着周台荣,看到他脸上的伤大吃一惊。
“台荣,你这是怎么了?”
周台荣笑了笑,端详这花儿的面容,没说话,这笑就有几分别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喝多了碰的。”
周台荣抬手落在她的肩膀上接过她手里拿的苏城的特产,“回来路上坐这么久的火车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花儿看着周台荣笑眯眯的样子,说不上哪里奇怪,可总觉得周台荣现在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太一样她也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