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录完。

把小熊放回床头。

网上谢钦婚礼的相关视频，就再也无法观看了。

包括她下载在手机里的那份，都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张晓雪看着空空如也的下载记录，无意识打了个冷战。

可手里，却将小熊抓得更紧了。

“姐姐。”

张晓慧抱着芭比娃娃，怯生生靠在了门口，探出一个头，“慧慧饿了。”

早上明宇哥哥出去后，她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了。

小肚肚叫了好久，可姐姐一直待在房间里不出来，她不敢过来找她。

张晓雪松开小熊，面带微笑，朝张晓慧伸出手。

“慧慧，到姐姐这边来。”

张晓慧犹豫了一下，终究抵抗不了饥饿的滋味，一步步走到了张晓雪跟前。

“姐姐，慧慧听话，慧慧一直都听姐姐的话……”

她小嘴巴张张合合，一遍遍重复着说自己会听话。

张晓雪笑着揉了揉张晓慧的头发。

“嗯嗯，咱们慧慧最棒了！”

她抽掉张晓慧怀里漂亮精致的芭比娃娃，随意丢在了地上。

又将小熊塞进了张晓慧的怀里。

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

“慧慧乖，慧慧最喜欢小熊，不喜欢芭比娃娃。记住了吗？”

张晓慧双臂僵硬地抱着那只棕色的玩偶小熊，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舍地看向地上的娃娃。

娃娃是明宇哥哥买的。

她喜欢搂着它睡觉。

她喜欢娃娃。

张晓雪见状，微微勾起了唇角。

她捡起娃娃，当着张晓慧的面，拧掉了娃娃的头。

断成两半的娃娃，骨碌碌滚了几圈，大大的黑眼珠直勾勾盯着自己。

张晓慧双目瞪大，一屁股往后，坐在了地上。

她抱紧了怀里的小熊，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复起了张晓雪的话。

“慧慧听话，慧慧乖，慧慧最喜欢小熊……”

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