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些武将和几个中立的官员,没有人真心为段云烨开心。
毕竟整个朝堂,支持更多的,都是太子。
太子的母亲是当今皇后,太子刚让塔穆部投降。
如果没有这场水患,太子一定是前途一片光明。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下了朝堂后,太子拒绝了幕僚们的邀请,直奔后宫,与皇后说起了今天早上朝堂上发生的事。
“他段云烨运气竟然这般好。”皇后也气得拍桌子。
“母后,如今不是追究段云烨运气的事了,而是段云烨留不得了。此前我派出去的暗卫全死了,他段云烨福大命大,明明重伤如今还是活蹦乱跳,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老鼠一样让人厌恶。”段天阑越说越气,“这次,一定让他死在昭霖。”
皇后有些犹豫,“太子你可是动了什么心思?”
段天阑点头,“这是段云烨逼我的。”
“你这是与虎谋皮知道吗?本宫不同意。”皇后直接怒斥。
段天阑低下头,“母后,我也没办法了,如果段云烨不死,我们努力了二十多年都白费了。”
闻言,皇后叹了一口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她已经不年轻了,每月除了初一十五,她都见不到皇上。
宫里永远有年轻水灵的新人,她就像一株独自凋零的牡丹,花开时节动京城,花败时却无人问。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等到段天阑登基。
于是她把心一横,“万事小心,别留下把柄。”
太子眼前一亮,跪下领命,“多谢母后理解。”
而这边昭霖的情况果然更严重,苏安然到达昭霖的时候昭霖城门口的死人快推积成山了。
而门口也没有了赈灾粮食的粥棚,还留在昭霖的难民,几乎都已经奄奄一息。
秋实已经立即去组织人手,开展工作。
昭霖的太守知道段云烨来,已经在城门口迎接。这一个月,暴乱的难民来了两次,昭霖周边的县城和乡下已经沦陷了一半,如果段云烨再不来,他怕是撑不住了。
闻言,苏安然当即让昭霖太守在城里誊位置,把难民营设在城内。
“王妃万万不可啊,这些人身上带着时疫,万一染在了昭霖百姓身上,得不偿失啊。”昭霖太守跪下拒绝,一脸惊恐。
秋实站出来吼道,“放肆,王妃的决定你照做便是。你难道不知道王妃已经研制出治疗时疫的药了吗?”
昭霖太守忙着守城,哪里知道苏安然自己研制出治疗时疫的药了,连忙照做。
苏安然看着尸横遍野的情况,连连叹气。
她还是来晚了。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段云烨安慰她。
苏安然知道,但是她还想做得更好,留下更多人。
昭霖的难民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不是的都在照顾老弱病残的路上得了时疫,现在也奄奄一息。
不过活下来的人,却比苏安然想象中更多。
大约有四五千人左右。
之前更多,因为听说赈灾点的事,那些能跑能动的都去找赈灾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