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快滚吧。”苏安然摆摆手。
逍遥散人点头,然后翻身上马,话都不说一声便策马离开。
冬儿问苏安然,“老先生就这么走了。”
“那不然勒?”
“怎么也不告个别。”冬儿嘀咕。
苏安然看着冬儿,“刚刚我们站在这里是在玩耍吗?”
冬儿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苏安然笑,“傻冬宝,并不是所有的分开都应该泣涕涟涟再执手相看泪眼的。”
苏途冷哼一声。
苏安然白了他一眼,“你哼个屁,你要打我不成?”
“我可不敢。”苏途理不直气也壮。
得,是我惹不起了。苏安然自觉话多。
三人刚到医馆,春华便说教坊司有人来过。
苏安然眼前一亮,哦哟,教坊司这么速度?
昨天才给的任务,今天就完成了。
想罢,便带着苏途和冬儿走了。
从楼上下来的徐思清,刚好错过。
“公子,您醒了。”知子堂的掌柜迎上去,“昨儿您受伤,摔到我知子堂苏大夫面前,您还记得吗?”
徐思清自然记得,因为他就是特地寻的知子堂。
昨天早上苏安然和冬儿二人走后,他便去打听了知子堂,才知道知子堂是京城有名的女子医馆。
而那位很凶的女子,居然是知子堂圣手。
昨天下午遭人暗算追杀后,他便第一时间想到了早上的两位姑娘,一路寻到知子堂,又听见了苏安然的声音,才停下来。
他赌苏安然能够对一个陌生人都施以善意,想必他俩见过一面,应该会救他的。
从今天早上的情况来看,他是赌对了。
“是了,敢问苏大夫去哪里了,还未道谢呢。”徐思清忍着痛感谢,不过这次的伤口虽然疼,却没有之前的疼。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这些疼痛他还是能忍的。
“苏大夫有事出去了。”掌柜的走到柜台,取出账单,“这是您看病的发票,因为您在我们病房里住了一晚,所以有一个住宿费用。”
徐思清是一个商人,他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明码标价的账单。
“发票?是何意?”徐思清接过发票,然后看了上面,包括他用了什么药材,都写上了价格。
完整的看下来,还有一个总结,这么长一串下来,也不过一两二钱。
知子堂果然跟传闻中一样,看病跟做慈善似的。
“这是苏大夫的建议,苏大夫认为,病人在知子堂也有知情权,而把所用之药写出来,病人之后若有什么疑虑,都有个依据。”掌柜的解释。
想来这段时间已经解释得很多了,便很熟练了。
“那药方不也就暴露了?”徐思清作为一个商人,显然想得更多。
掌柜的笑道,“苏大夫说了,若是旁人拿去药方便能学会治病,那是他的本事。行医者,便不要计较这世间多几个大夫。若是人人都会自救,那活下来的人便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