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阑坐在椅子上,看着圣旨上的内容,陷入疑惑。
他父皇突然就要他去江南治理水患,可他奏折上的谏言,却是没能得到确切的消息。
江南水患并不要紧,只是还配合着大大小小的案子,没有太大的难度,唯一叫人觉得麻烦的就是费时。
先前父皇说起江南水患时,他其实有心交给底下的人,不单单可以卖了人情,解决了父皇忧心的事情,他还能捞上一笔,没想到却是将这个差事交给了他。
江南这一趟,他是非去不可了。
段天阑才收拾了东西离开,段云烨和苏安然就出了牢房。
“眼下段天阑不在京城,正是着手调查的好时机。”
两人回到王府,率先安排探子前去打探。
苏安然对于皇帝将段天阑下派去江南调查水患之事,仍觉得有几分奇怪。
“因着上回顺嫔和十六皇子的事,皇上即便是对太子有疑心,也不会将太子派去江南。”
段云烨早就已经从中打探过,开口解答苏安然的疑惑,“话是如此,但太子的性子如何,你我也是知晓一二。”
“皇上如今还在位,他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判决该皇帝才能决断的官位,你说,父皇如何不对他起疑心。”
苏安然知晓太子将自己看的过于重了,没想到他竟然都敢去干预皇帝才能决断的事情。
“也正好,他不在这里,咱们也才有机会。”
借着他不在京城的便利,要查起来,也方便不少。
段天阑眼下一心想着将江南的水患治理完毕,才好回到京城。
又想着段云烨也苏安然还在大牢内,对于京城内的那些腌臜事儿,也就没有设防。
也正是因为他丝毫不作设防,才更加容易调查出来。
不查不知道,越查,越是一桩接着一桩的往外冒。
苏安然从看到密探带着东西进来后,段云烨整个人都在屋子里待了半日,心下也奇怪起,段天阑到底是有多少事儿等着他一一查看,半日过去了,竟是还未出来。
她端了一些差点进去,“时日还多,你也不必太过心急,先吃些东西来垫垫肚子。”
段云烨看的皱眉,却是没有丝毫不耐烦。
“十日虽多,但只是查出来证据,却是无用。”
“贪污受贿,拉拢大臣,结党营私。”段云烨将收集来的证据一一摆放在桌上,面上闪过一丝痛快,“这桩桩件件,足以要了他的命。”
苏安然见他这般快意,心里好奇,便随手拿了一本,越翻越觉得心惊胆颤。
这里头都是证据,尤其是里头贪污的钱财,所有的数目加在一起,足有两个国库之多。
“这要是告诉了皇上,他小命难保。”苏安然下了结论。
段云烨明白,但眼下还不急着告诉皇上。
“现在告诉父皇,有皇后保他,怕是对他也不起什么大用。”
他仔细想了,道:“还是先将他的那些势力瓦解,一旦处理干净,他便如同被砍断了手臂,如何还能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