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翎理了理虞挽额间的碎发，直言告诉：“十五。”

虞挽微愣。

十五？她猜的是八九个。

因为哪怕是八九个，两两对战至少也要比试三场才能决出一个胜出者。

也意味着胜出之人，要在接连比试三场后，才能挑战叶燃。

她想找个陪练，寻思着若能打个两三场后落败，也是赚了。

但十五个人两两比试，从头赢到尾的那个人至少要连赢四场才能与叶燃对战。

这怎么看都对叶燃有利。

于胜出者而言，却是已经连打四场，不可能不累。

这个时候再去挑战叶燃，明显不占优势。

不过，叶燃的伤到底好了没？

“师兄，那些小道消息是真的吗？叶燃的鞭伤还没养好吗？”

裴翎瞳孔微动，手指从虞挽的腰间移开，落在她的脊椎骨上，缓慢向上移动。

被他触摸过的地方酥/麻的感觉一路蔓延开来，令她脑袋一空。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她背部脊椎的某处，清冷的嗓音带着炙热的温度：“鞭伤在这个位置，若你能挑战他，找机会攻击这里。”

虞挽压下心头的异样，想说——她不想做首席弟子，也不认为自己能连胜四场，她就想练练手。

也感叹——裴翎不愧被人称为活阎王，抽了叶燃鞭子，还能准确记得抽在哪个位置，啧啧啧，可怕。

“那师兄还记不记得抽我的三十鞭都抽在什么位置？”

裴翎薄唇微扬，声音有些蛊惑：“自是记在心上，可要我一一指给你？”

虞挽脸颊一热，只是用手指叶燃被反复抽打的一处鞭伤，他就指得那般暧昧。

若让他指三十处鞭伤，还不知道要暧昧成什么样子，今夜也不用睡了。

“不，不用了……我只是问问，我想睡了，明天还要比试。”

裴翎眼藏笑意：“嗯，睡吧，下次再指给你。”

虞挽：“……”她能拒绝吗？

她敛了敛思绪不再说话，将耳朵贴在他的胸膛。

听着他一声声强而有力的心跳，渐渐的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清早。

下了四天的大雪终于停了。

虞挽醒来时，发现身边空空的，裴翎不知何时已经起了。

她坐直身子，发现身上的内衫半褪，粉色肚兜露在空气中。

她连忙起身将衣服穿好，她知道自己睡觉不老实，平日里也不爱穿内衫睡觉，却没想到昨夜睡着后这么不老实。

而且昨夜，她还做了一夜的梦……

梦里裴翎轻吻着她的耳垂、侧颈、锁骨……

她衣衫尽褪，与他做着云雨图上不可描述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