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盏油灯点了多久,楚诤就被了多久。
楚诤贴身太监何总管带兵赶来的时候,楚诤身上没有一块好皮。
手腕的绳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仰躺在床上,一头长发在榻上铺开,整个人显得破破烂烂,毫无执掌天下的帝王尊严。
一夜奋战,楚诤脑子还有些神志不清。
视线模糊间,只看到何总管找来衣服给他盖上,而那个欺负他的人,则被侍卫拿下。
她身上只简单披了件外衣,半遮半掩半春光,容颜算不上倾国倾城,只道小家碧玉大家闺秀。
纵然被侍卫摁住,她那双凝视他的眸子,却沉得可怕,隐约透着诡异。
后面的事,楚诤就不记得了。
经此一事,楚诤病了几天,一直在养心殿休养。
期间不少后宫嫔妃哭哭啼啼过来看望。
楚诤现在看到女人就想起那个人,将他做为帝王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
楚诤烦得很,直接下令谁敢来,就砍谁的脑袋。
后宫嫔妃果然安静了。
没人敢造次,怕惹怒天颜,小命不保。
这么丢人的事,楚诤没让何总管往外传,只道自己被贼人所伤,需要卧床静养。
等差不多能下地,楚诤批阅奏折时,才想起那人自己还没处置。
楚诤穿着明黄色龙袍,端正坐在御书房,烦躁的把奏折放下,叫来何总管,问他:“东仙仪呢!?”
何总管小跑进来,一脸恭敬:“禀陛下,仪美人大逆不道,目前还关押在冷宫,听候陛下发落。”
楚诤冷冷哼了一声:“砍了。”
“遵旨。”
何总管退出去。
“等等。”
何总管刚走一半,楚诤想了想又道:“把人带过来,朕要让她亲眼看朕下令诛她九族。”
楚诤阴狠一笑,眼底眼底满是对东仙仪的憎恨,以及迫不及待想看她大哭大闹,卑微求自己放过她家人的模样。
想想就觉得兴奋。
何总管把人带过来的时候,楚诤还在御书房批奏折。
知道陛下想先羞辱仪美人,何总管秒懂的退出去,还顺带关上门。
从灵被关了几天,除了发髻有些凌乱,跟几天前没什么不同。
楚诤看到人就想到那晚的屈辱,没在意从灵有没有给他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