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之后的十二时辰,除了陛下睡觉。其他时间,每隔半个时辰,就让人给您测试。”
“然后再找出最高的那个时间段,再每隔一刻钟测试,如此测试,就能知道陛下您的发病之初,届时思邈大师便好对症用药了。”
徐恒生对自己这血压计测量的效果,挺满意。
女皇陛下高兴不已,便立刻吩咐下去,让太医署多派几个人过来,跟着徐恒生学。
至于思邈大师,便暂留宫中,方便随时给女皇陛下找准时机用药。
吩咐完这一切,乘着大家都在忙碌时候,徐恒生偷偷把同样暂时闲着的思邈大师喊到角落。
“大师,我有一事需跟您说。”
思邈大师见徐恒生神情比平日严肃,略作沉吟后,便问道,“可是关于陛下的病情?难道治不好...”
思邈大师瞬间紧张起来,若陛下身体不佳,影响太过重大。
“不不,倒不是这个。”
徐恒生见思邈大师似乎理解歪了,赶紧打住他老人家胡思乱想的心。
“我只是想让您,有机会的时候...劝陛下节欲,宠幸男宠太多对高血压可不好。”
一来徐恒生戒备张易之,知道他在暗地里,肯定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对付。
乘着这个机会,让他失宠便是成功。
二来,本来高血压就不宜激动,在宠幸正欢的那种时候,谁知道会不会出啥意外。
徐恒生觉得还是谨慎点好。
思邈大师听完徐恒生的建议,连连点头。
“你大可放心,这两天我在宫里,在合适的时机,必会向陛下言说。”
思邈大师郑重点头。
至此,徐恒生才安心出宫。
有思邈大师在宫内,他就很放心,不必要担心什么。
而且这两天他的板栗推车售卖队还没忙完。
自己回去还有不少收尾工作要做。
待到两天后,思邈大师出了宫,徐恒生在宫门口见到思邈大师。
还未等徐恒生开口,思邈大师便笑着拍拍徐恒生肩膀道,
“你且放心吧,我已经将你想传达的话,都说给陛下听了,陛下表情严肃点头,看来啊应该是将老夫的话,给听进心里去啦。哈哈。”
徐恒生这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突然想到一点,“张易之可在场?他可听到了?”
毕竟上次在寝宫,徐恒生可是看得清楚,那张易之,可是如同仆从一般,在陛下身旁忙碌着的。
深受陛下宠爱还能做到如此,看来能受宠,还真不是运气。
思邈大师点了下头,又摇摇头。
“老夫本意,自然是想在左右无人时,单独说给陛下听。”
“但以陛下需要治病的情况,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有走动的...所以我是挑着人多无人注意时,说给陛下听的。”
“我记得当时并未看到张易之身影在。”
徐恒生点头,能在这种情况说出话,便算是理想情况了。
“接下来,只需等待陛下能按需服药,等待下次进宫做效果监测。
再改进一下血压计,方便推广使用,便可等老夫伤口痊愈,离开长安了。”
思邈大师对这趟来长安的成果,感到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