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捂住鼻子,满脸震惊,:“卸磨杀驴,恩将仇报,还是光明正大的谋杀?”
谢维安被她一串居心叵测的成语震住了,好一会儿才无语道:“这是大夫给你开的药,想什么呢,我想害你用得着下毒?”
好像是这么回事。
她接过碗,但是这卖相实在让人有些不忍下口。
算了,长痛不如短痛。
闭了眼,一口闷!
谢维安看着她被苦到整张脸都皱起来的表情,有些好笑。
这么艰难的一个月一声不吭地挨了过来,却被一碗药给难住了。
盛筱淑顶着怀疑人生的表情放下药碗:“谢了。”
“不必,算是互利互惠吧。”
为了不打扰二宝睡觉,盛筱淑带着谢维安到了外屋。
“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
盛筱淑问:“圣公脾气这么好吗,上次吃瘪过后就一点动静都没了?”
“你倒是懂得居安思危。”
“看不起谁呢?”
谢维安露出一点不明显的笑意,:“我那朋友有帮我留意,似乎是圣河村那边也出了点什么变故,他暂时忙不过来,不过等他缓过来,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也是盛筱淑担心的。
要是他再派杀手什么的过来,她很难说百分百能防住。
还是要想办法将那镇长和圣公一起解决了才行。
见她低头思考,谢维安忽然道:“我这里倒是有一个机会。”
“嗯?”
盛筱淑眨巴一下眼睛,抬头看着他。
她身上有种历经世事却依旧独善其身的单纯气质,全心全意盯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在散发着水晶一般的光亮。
谢维安猝不及防地愣了一下。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像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心底,转眼无痕无踪。
见他不说话,盛筱淑关切道:“怎么了,你也不舒服?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谢维安的失态只在一瞬,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十日后就是福溪镇一年一度的风水祭,是福溪镇每年最大的活动,圣公和镇长都要到场。”
盛筱淑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顺着问:“风水祭,具体是做什么的?”
“你以为圣公为什么能在福溪一带拥有这么大的威望?”
他缓缓道:“除了为整个镇子的人祈福祷康,风水祭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选出镇上的大祭司。圣公已经连续十年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听到这里,盛筱淑已经明白了。
如果不把圣公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事情就不会结束。
可是听他这意思,是想让自己去搞个公平竞选?
谢维安道:“要说如今这福溪镇上在威望上能和圣公分庭抗礼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谢维安有些失笑:“看来你还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盛筱淑有点迷茫。
“百姓靠天吃饭,风调雨顺自是万事大吉,可若遇上些天灾,百姓们虽然受苦受难,却也觉得这是天神的意思,只能老实受着。”
他看着盛筱淑,继续道:“但是你做的那些,确实真正抗衡了天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