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绷了半天也没绷住,还是露出一丝藏不住的笑意来。
她将信收好,决定先做正事,“有客人?先让人进来吧。”
池舟看她一眼,将门外的人让了进来。
看见来人的时候盛筱淑愣了一下。
这是个很年轻的姑娘,穿着一身剪裁得体、式样反复的长裙,颜色是明艳的黄色。但是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对劲。
脸色一片惨白,五月份的天气里整个人都在发着抖,好像很冷似的。
她几乎是被池舟扶进来的,坐下的时候眼皮还翻了白,似乎是这个动作牵动了一阵头晕目眩,盛筱淑甚至能听见她牙齿“咯咯”打战的声音。
“这位姑娘。”
盛筱淑忍不住说:“我这里是看风水的,要是想治病建议您出门左拐,哦,要是实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让小舟送你过去。”
池舟盯了她一眼,没说话。
倒是那姑娘反应过来似的,深呼吸了好几口才说:“不,不是的,我,我想请你帮我算一个风水宝地用,用来安葬。”
“安葬”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好像这是个多危险的词汇。
这倒是不难。
只要这姑娘不直接晕倒在她这小铺子里就好。
盛筱淑按照惯例要了逝去之人的基本信息,这是必要的。
她也发现了,要使用《命理天书》,必须要有一定的信息,只不过比起《未知之道》,条件要宽松许多。
这姑娘叫汪宁,听说家里做的是蚕丝生意,在福溪镇上也算富贵人家。
她一说名字,盛筱淑就有了点印象。
只不过传闻汪家大小姐蕙质兰心,帮家里打理起生意来不输男儿,这是怎么了?
汪宁毕竟是从小受过教育的,不需要盛筱淑代笔,提起毫笔就写。
盛筱淑一边等一边细细打量她,发现她的裙摆和袖口处都有草絮和泥点子,头发也有些松散,倒想是刚从野外跑回来的一样,哦,可能还摔了一跤。
但是能让这位“不输男儿”的汪家小姐着急……或者是害怕成这样的,能是什么事?
她也没听说最近镇上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啊。
盛筱淑漫不经心地发散着思维,想着想着,她忽地皱起眉。
太久了。
看着汪宁还在不断滑动的手腕,根本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所谓的基本信息,也就一个名字和生辰八字,至于能写这么久吗?
如果不是汪宁在宣纸上涂鸦,也不是在写小作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死的不止一个,而且还不少。
足足半柱香时间后,汪宁才将纸退了回来。
盛筱淑扫了一眼,好家伙,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