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停似笑非笑地看了徐安一眼,倒也没有再强求。而是指了指晕倒的香玲说:“我之前听这小姑娘唱曲儿不错,宛若妈妈,等这丫头醒了,不知可否让她前来再替我唱几段?”
在这百香楼做事的都是卖身进来的,一个唱曲丫头宛若自然是能做主的。
“这当然不是问题,香玲这丫头有公子喜欢,是她的福气。等她醒了,我就让她去公子的房间唱。”
盛停点点头,“那就多谢妈妈了。”
他又将目光扫向盛筱淑,眨了眨眼睛。
盛筱淑心里感激,知道他这其实是为了保全香玲。
虽然只是权宜之计,但是只要撑过这两日,等云中会后,她自然能想出办法来。
“那我便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盛兄。”
盛停将她和徐安送到了门口,随后才转身回了百香楼,他目不斜视,一路回到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那位少年侍卫正在房间里等他。
若盛筱淑此刻能看到这位少年,自然能认得出来,这竟然是白鹤。
白鹤仔细检查好门窗,随后道:“家主,宛若往三楼去了。”
而能被他叫做家主的人,自然是有谢维安一人。
盛停骨节分明的手在耳下和额头处按了几下,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原本堪称完美的脸竟然泛起了一层细细的皱纹。
随即他手指勾住一处,轻轻一扯,整张脸皮竟然都被扯了下来。
露出来底下那张丝毫不逊色于之前,但又和之前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正是谢维安。
他将扯下来的面具放入装满清水的瓷盆中,拿出一把扇子来慢悠悠地摇着,闻言道:“无妨,多半是复命去了。”
白鹤又问:“百香楼要对盛姑娘动手,需不需要属下前去跟着?”
“不用,我已经派人去了。如果百香楼真的打算对她动手的话,自然是会伤些筋骨。”
白鹤点点头。
家主的手段,他从来不担心。
“只是盛姑娘和徐安都认识属下,要不属下再往家中要一副人皮面具过来,行动也方便?”
谢维安扫他一眼,吐了口浊气出来,“这一来一回至少也要两日,到时候云中会都结束了。”
白鹤:“……”
“只是没想到这次会在这里遇上阿淑他们。”
谢维安勾起一个微笑,“这算是缘分吗?”
白鹤实话实说:“他们应当也是为了云中会的事情前来的,属下听说此次云中会,云中羽通过生意的方式找来了几个撑面子的,盛姑娘在青云山上的工程正好和云记有生意上来的往来,此次前来应该就是为此。”
谢维安沉默了半晌。
说出来的话颇有点咬牙切齿,“你当真是聪明了不少。”
白鹤不敢说话。
他再不懂察言观色也知道这话不是夸他的。
“罢了。”
谢维安没有和这个败兴小子计较,话锋一转道:“总之,暗中保护好阿淑,他们现在应当还不知道云中会的内情,也不知道辎阳城内的暗流涌动。怕是会如今日这般遇到危险。”
“是。”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