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心说能将那个二公子纵容到这个地步,是关心还是根本不在乎实在两说,但是这话她也不可能当着沈翊斐的面说出来。
“可是我知道,父亲心里有些别的事情。”
沈翊斐看向车窗外,神情变得有些寂寥:“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能真正让父亲开心。我曾经问过,那次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我就不敢再问了。”
“不过虽然父亲不说,我还是隐隐知道了一些。”
他忽然看向盛筱淑,笃定道:“那件事肯定同姑娘有关。”
盛筱淑:“……”
也不能说他猜错了,确实跟曾住在那小院子里的人有关。
“我管理家中账务,知道了父亲每个月都派人前往城外山外亭照料,他自己也偶尔有不在家中居住的时候。每次从外面回来,心情却都要好上不少。”
沈翊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得感谢姑娘。”
盛筱淑:“……啊,不客气。”
等等。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看着沈翊斐尊敬的态度,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忽然回过神来。
莫非,他觉得自己是沈灵怀养在外面的情人??!
盛筱淑嘴角抽了抽,应该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但是沈翊斐跟她面前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热不热,一会儿又问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这嘘寒问暖的劲她是越看越不对劲,连忙转移了话题:“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果然,一提这个话题沈翊斐终于冷静了下来。
“父亲的病我们也不十分清楚,每次大夫来看诊的时候父亲都不让我们在场。我只知道近来这段日子父亲的病发作得越来越频繁,甚至还多了畏寒的毛病。”
“今次从城外回来,发作得更是急了。好在有父亲的一位好友在旁照料,我看父亲对那位公子颇为信任,这才趁着这个机会出来将二弟寻回去。”
好友……
应该就是谢维安了。
盛筱淑撑着下巴想,从沈翊斐的描述和她所见的状况来看,沈灵怀的病确实有些奇怪。
一般这样病势缠绵,要么是发作如山倒,要么是细水流长的折磨。
可是沈灵怀似乎两边都不沾。
他的病由来已久,还多次发作。如果是一般病症,谢维安应该早就请好医生医治了,不至于拖到现在。
可见沈灵怀的病并不一般。
她将脑子里看过书的目录全都过了一遍,加上症状以及稀有程度排除了不少,最后剩下了十三本书。
上面记载着的疑难杂症可能能跟沈灵怀的病对得上号。
盛筱淑闭上眼睛,在脑海里一一翻看起来。
看到第二本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