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还是一头雾水,疑惑道:“确实如此,可是现在左相的人已经来了,我们再要做伪装也来不及了吧。左相的人也不是傻子。”
谢维安目光悠悠,:“只要让对方觉得这件事和我的关系不大,他们自然会放松警惕。”
这句话白鹤是听明白了,可是……
“家主要怎么做?”
“我记得大学士孔无言近来在西南一带传道。”
白鹤微怔。
战争过后,当今皇帝信奉“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治国方案,为了掩盖战争的阴霾,渐渐开始重文人而轻武士。
在这样的情况下,学士在朝堂上的地位逐渐水涨船高。
京郊有洛阳学宫,以古都都城命名,甚至能以学宫论道影响朝政,受天下读书人推崇。
孔无言便是学宫的大学士,朝中弟子无数。
前辈尊师这个形容词放在他身上毫不为过。
前段时间孔无言确实来到了西南巡回讲学,因为他地位重要,所以虽然与朝廷牵扯不多,谢家还是着重掌握了他的行踪。
孔无言正直敢言,刚正不阿,在京城可谓竖敌无数,掌握他行踪。这也算是为了保护他。
白鹤问道:“大学士确实在西南,但是他向来不参与朝廷的事情,即使是家主请他,恐怕也未必……”
“谁说要让他为我对付左相了?”
谢维安看向院中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竹叶,悠悠道:“只是为了让我出现在这里有个合适的理由而已。”
顿了顿,他说:“孔先生既然是南下讲学,正好游历至此地应当算是名正言顺。”
白鹤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又有新问题。
“可是左相的人会相信吗?”
“信不信都无妨,有个理由就好。”
说完他看向屋内,对白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点,阿淑睡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交给他,吩咐道:“按照这上面的去做吧。”
白鹤收了密信道:“是。”
人走了过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拆开油纸包,热气腾腾的香气一下子充盈了整个鼻腔。
谢维安咬了一口,酱汁浓郁、肉质鲜美。
确实很好吃。
第二天一早,盛筱淑是被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给吵醒的。
谢维安不在屋子里,她推开门一看,雨终于停了。院子里不知道何时堆了不少的木头桌椅,白鹤正对着这些东西敲敲打打。
她走过去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明日辎阳会举办杏园学会,在做准备。”
盛筱淑停顿了一秒钟。
杏园学会?
那是什么东西。
这跟白鹤又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过是睡了一觉,到底错过了什么关键信息。
白鹤被她盯着,只好不情不愿地解释道:“杏园学会自古以来都是读书人的盛会,想要举办需要准备的东西不少,人手不太够,所以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