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惊讶得有些说不出话来,目光在这精致的早点和谢维安的脸上来回扫了好几圈,还是不敢相信。
吃了一口后她更加意难平了。
他一个养尊处优、高高在上的相爷,凭什么会做饭?还做得这么好吃!
“怎么?”
谢维安见她瞪着眼睛,忿忿不平的模样,问道:“味道不对吗?我学了没多久,徐安说味道不差。”
顿了顿,他嘴坏地笑道:“再不济也不会有你做的难吃了。”
盛筱淑一口粥卡在喉咙里,差点儿呛住。
她没好气地咬牙道:“我做的点心可比你这好吃多了。”
谢维安不跟她争,闻言眼睛一亮,认真道:“那以后可要尝尝。”
温和的眸子里带上了几许幽深,像是在心心念念地求着某种牵绊一样。
原本想要随口将这个话题揭过去的盛筱淑忽然就觉得话卡在了嘴边,说不出来了。
谢维安似乎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失态,垂下眼睛,淡淡道:“快吃吧,等会儿要回京了。”
“嗯。”
马车刚到城门口,徐安就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他们面前。
“右相您可回来了,皇上召见您哪,似乎有大事了!”
谢维安目光一凛。
盛筱淑自觉地道:“你去吧,我回家了,有什么事让人过来通知我一声就成。”
“路上小心。”
说完,谢维安马不停蹄地往皇宫赶去。
盛筱淑在原地站了会儿,目光往人群里一扫,随便找了个路边茶摊坐了下来。
她衣着不凡,模样清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让茶摊的老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老板,来壶凉茶,一盆酱肉。”
身后忽然多了个模样好看,眼睛微眯着的笑脸青年。
老板连忙应了声:“好嘞!”
随后他就见这青年坐到了方才那位姑娘面前。
盛筱淑就着桌上的花生米,慢悠悠地问:“你到了京城后有一阵子不见人了,舍得回来了?”
池南顿时露出一个心有戚戚的苦笑,无奈道:“阁主这可就冤枉属下了,还不是阁主您的要求太过强人所难。”
“很难吗?”
盛筱淑明知故问。
池南叹了口气,自家阁主有时候真的挺坏心眼的,他无奈道:“那可是谢府,号称京城里除了皇宫之外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您说呢?”
“我又没有让你打探什么要紧的事,对吧?”
“谢府有些什么人确实不是什么要紧的消息,但是我在调查的时候还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盛筱淑回过味来了。
“恐怕那位右相大人是刻意隐瞒过的,防的自然不可能是我们。”
她缓缓皱起眉。
池南向来不说废话,谢维安跟左相那边水火不容的事情已经是天下人皆知,若要说谢维安防着他,这件事根本就不用池南来说。
可是他既然说出了口。
就说明这个人不是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