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回做的弓,威力都有些超乎盛筱淑的想象了。
不仅有瞄准镜,发力结构也领先普通的弓太多,她力气不大,但是射出的箭却能后来居上追上前面之人的箭。
也因此,她知道这相当于是作弊了。
虽然对不起林若诗,也对不起这些和她一起竞争的姑娘,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她需要这个机会来跟皇上开口。
欢呼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乎要破开她的耳膜。
站在观看的人的角度,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在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是盛筱淑的马在开始之后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一段距离,随后云淡风轻地挽弓射箭,不见她用什么力气,也不见她半点急迫,就这么举重若轻地赢得了这簪花行的头彩。
简直不能更厉害了!
就连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德行的池舟都不免有些看呆了。
心说阁主是什么时候学了骑马射箭。
正惊讶的时候,忽然感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警惕地看过去。
营帐旁空空的一片草地上,站着穿了骑射服,头发扎成高马尾的风婉婉。
两年不见,她个子似乎往上窜了窜,模样更加清丽,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在一片喧闹声中没有丝毫动摇。
池舟愣了一下,忽然就觉得被那双眼睛盯着的自己,有了几分心虚。
就在这分神片刻,盛筱淑那边出了问题。
她本来想将马给骑回等待区,再让人把自己抬下去的。
没办法,她确实啥也不会。
但是马转身的刹那,不知道忽然间发了什么疯,猛地跳了起来。
盛筱淑脑子瞬间懵了一下。
周围的人也发现了这个变故。
可是那马疯了一样,左踢右突,坐在上面的盛筱淑只能紧紧俯下身子贴着马背,手一刻也不敢离开缰绳,像只被风浪颠起来的小船,随时要被甩下去。
生死一刻,她下意识地想抬头,去看看谢维安。
她心说要是今天就要死在这的话,至少最后一刻,眼里必须是喜欢的人。
但是马猛地又狠狠甩了一下,让她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
电光火石间,她的力气被消耗殆尽,终于握不住已经被摩擦得发热的缰绳。像只麻袋一样被猛地抛了出去。
恍惚间,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的呼唤。
“殿下!”
“宁王!”
“……”
下一刻,她被人从空中捞了下来,整个人撞进一个人的怀抱里,这下撞得不轻,眼睛前似乎都开始冒起了金色的星星。
好容易周围安静了下来,她听见有人在耳边叫着名字。
“盛停,盛停!”
盛筱淑为数不多仅剩的脑细胞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在叫自己,她晕乎乎地小声道:“风,风见早?”
抱着自己的人身子僵了一下,但立马应道:“是本王,你没事吧?”
她心说你被做一次抛物运动试试。
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感觉人回过了神。
却发现自己不在马场,而是在自己的营帐里。
池舟在床边跪着,满脸懊悔和自责。
盛筱淑从床上坐起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她“嘶”了一声。
池舟眼睛一亮:“阁……小姐,你终于醒了,这是药。”
他连忙端来一碗一看就很苦的汤药,盛筱淑没矫情,闭眼一口闷了下去。
被苦得收缩起来的喉咙和胃总算是重新运作起来,让她的脑子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