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舟一进院子就发现两个人警惕地盯着自己,他解释道:“小姐让我传信,我是来回话的。”
这动静已经足够盛筱淑醒过来了。
她眯瞪着睁开眼睛,先是看见了风见早,“殿下早啊,啊不是,你好。”
风见早无奈地看她一眼,“先清醒一下吧你。”
听了池舟的话,盛筱淑抹了把脸道:“知道了。”
又看向两位皇子,好奇道:“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
风见早是习惯性的寡言少语,平时若非必要很少说话。
和谢维安那种冷性子又不同,他属于那种身处高位者的深藏不露。
而风见越则是不知道怎么说。
难道他要说,原本应该趁这个机会好生联络朝臣的四哥,莫名其妙就推了好多大人的示好,打过一圈照面后就回来了。
疑似放不下这里躺着的某个女人?
这话他要是说出来,四哥肯定能当场宰了他。
半晌,他还是兢兢业业地转移话题道:“盛姑娘说要传话,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盛筱淑看他一眼,摇摇头道:“只是跟家里人说一声今天会晚些回去,啊,殿下这里不会不欢迎客人吧?”
“自然是不会的。”
“唔。”
盛筱淑点点头,随后道:“我们的午饭呢?”
“四哥见姑娘方才在小憩,便让厨房备着了。”
他说着转过身,“我现在去传。”
看着风见越的背影,盛筱淑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可是皇子诶。
吃过一顿午饭过后,风见早二人又被叫走了。
这次来的是真正怠慢不得的重臣,池舟在旁守着,盛筱淑就看了一下午的书。
风见早的这些藏书多半都是枯燥难懂的,但是当她抱着纯纯催眠的心态去看的时候,竟然能一一看进去了。
里边记载的道理和学问很实用,也很契合如今的大徵。
她就忍不住想起大徵的日后,若真要给风连胤选个继任者的话,她肯定希望那个人是风见早。
也不全因为他们相熟,有个皇帝朋友,光想想就觉得刺激。
还有一点是,她真的从这些书和这些日子以来的所见所感看出来,他是真的适合做这个皇帝。
大徵如今崇文贬武,看似四海升平、一片平和。
可大约是除夕之夜那个梦境给她的印象太深刻,她总觉得在四海未定、天下未平的情况下,想这般自削武力,多少有些愚蠢了。
而若是风见早的话,肯定不会这样。
想着想着,她又回忆里秋山围猎的事来,连带着想起了一直心有挂念却没得见的林家小姐。
“小舟。”
“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说,既然这么多朝廷重臣都来了,国公府的人会不会来?”
池舟不明所以,老实答道:“国公府的林延大人,和大小姐林若诗这次都来了,现在应该还在前院没走。”
“哈?”
盛筱淑震惊了,“你怎么知道?”
“出门前,池南将宁王府的宾客名单给了我,说是记住有用。”
啧啧。
她怎么觉得比起池南,自己这个阁主当得跟废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