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安沉着脸想了会儿道:“让埋在合州的棋子动手。”
梁陈意吃了一惊:“大人,会不会太早了,暴露得越早宁王那边就越有可能查出背后是我们,若是让他拿到了证据,可就麻烦了,要不再等等……”
“等到风见早带着治水的功劳凯旋回京吗?”
胡为安沉声道:“要是让风见早平安回来,我们现在在京城做什么手脚都是没用的,明白吗!”
梁陈意低下头,:“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嗯,对了,既然那姓盛的女人没什么用,就别废那么多人手盯着了。今日这般天气,我倒是有些担心谢维安会在暗中做什么手脚,多派些人在沿途盯着,但凡他有一点异动,不用来告诉我,直接禀报给皇上。”
“是!”
梁陈意很快离开了。
胡为安坐在马车里看着谢维安一行人离去的方向,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道:“你也就能嚣张这么一会儿了。”
“阿嚏!”
盛筱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于是将身上的雨衣又裹紧了几分。
池舟在她身边,满脸担忧,:“你没必要和我们一起去的。”
她摇摇头,看着屋檐下水帘一般往下倾泻的雨水,缓缓道:“你们不是说左相的人撤了不少吗?我猜多半是调去监视谢维安那边了,正好方便我偷偷跑出去。”
“我的对意思是……”
“我知道。”
她侧过身来,眼神冷静又笃定,一点都不像是因为一时冲动做了决定的样子。
“你想说就算这样,跟着你们一起去城郊也很危险。但是我刚刚想到一件事。”
“什么?”
“我之前那么惹谢维安生气,以我对他的了解。”
盛筱淑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他很有可能不会看香囊里的内容。”
池舟:“……”
那之前的行动有什么意义?
“所以我还是要跟着你们走一趟,万一到时候真的发生了类似的情况,我得站出来带他走才行。”
“可是!”
“行了。”
池南也穿着兜帽冒了出来,打断了池舟的喋喋不休,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阁主决定的事情,旁人怎么劝都没用。你还不如想着到时候怎么好好护着阁主。”
池舟一根筋,闻言点点头,:“有道理。”
“等会儿。”
盛筱淑拉住池南,:“你不能去。”
“……啊?”
“我们动手的地方是在郊外,我走了,京城里需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调度人手。目前我只相信你。”
池南闻言想了片刻,点点头,:“好。”
盛筱淑戴上帽子,对池舟道:“我们走吧。”
天地之间,大雨倾盆,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