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有那么好吗?”
“嗯!”
乌契分外认真道:“你是我最好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你,应该不是这么认为的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
盛筱淑道:“我怎么能说不呢?不过我的朋友还真不少,等以后,你回家见过亲人,等战争结束,我就来接你去大徵玩,把我的朋友都介绍给你,他们可有意思了。”
“真的吗?”
“不骗你,约好了。”
“好!”
随后盛筱淑给她讲述了具体要做什么,怎么做。
乌契听得格外认真,时不时睁大眼睛点点头。
“这件事很危险。”
最后,盛筱淑道:“我们能动用的人不多,到时候可能没办法顾上你的安危,所以你要是拒绝……”
“我同意。”
乌契道:“反正这样下去活着还不如死了,而且你们救了我的族人,这条命就当报答你们……报答你。”
盛筱淑默然片刻,郑重道:“多谢。”
翌日,她刚吃完早饭就有人找上了门。
是觉阿拉。
他不客气地直接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劈头盖脸就道:“是不是你蛊惑了圣女说那些奇怪的话?”
盛筱淑眨巴一下眼睛,喂到嘴边的浓茶被她放了下去,闻言奇怪道:“蛊惑?”
她嗤笑一声道:“您不会是看十日之期快到了,不想放我走所以想随便找个理由把我杀了吧?”
觉阿拉被呛了一下,心里一惊。
虽然自己现在不是这么想的,但是之前他倒确实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倒也没想着就这么把这女人杀了,她多少还是有点意思可以给自己找点乐子的。
这种心思被拆穿的感觉还真是有些怪异。
“不说话了,被我猜对了?”
盛筱淑眼睛里流露出警惕的神色,握着茶杯的手收紧了一些。
动作虽小,但在觉阿拉看来却十分真实。
难道圣女的异样真的跟她没关系?
觉阿拉深深地看她一眼,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想应该是对的。
他试探地问:“难道你不知道圣女突然开始绝食了吗?”
“什么?”
盛筱淑皱皱眉,“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么……原来如此,所以你怀疑是我对圣女做了什么?”
“不是我,是父汗。”
觉阿拉冷冷道:“跟我来吧,父汗要见你。这件事最好跟你没关系,不然……呵,我保证你会死得很惨。”
盛筱淑放下茶杯,淡定地站了起来,“好吧,那我就跟你走一趟。”
觉阿拉带她去的地方却不是王帐,而是她常去的木楼。
一进屋,她就看见乌契赤着脚坐在角落里,长发垂下来,有些许凌乱,单薄的衣衫在领口处裂开了长长的一道缝。
盛筱淑看见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伤口横在她纤弱的锁骨间,整个人像是一块行将破碎的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