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
池南愣住。
她丢了手中的笔,悠悠道:“方才和你说的话转头就忘是吧。”
池南哑口无言。
“知道具体时候吗?”
“春猎和秀女大选过后,大约在六月。”
盛筱淑算了算,这么看来也就两个月了啊。
她点点头:“知道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等小舟回来,你和蓝月多开解开解他,不要让他这种时候做傻事,明白吗?”
池南这才回过神,对她弯了弯腰,只是这次的幅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
“那属下就不打扰阁主办事了。”
盛筱淑:“……”
不是,还需要做吗?!
走到门口的时候。
“对了。”
池南顿住脚步,还未回头就听见自家阁主忿忿不平的声音:“你这只敢在人后叫人家兄长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他笑了笑,也不回头了,眼睛眯起来,又是一副狐狸模样。
“谁知道呢,不过有阁主在,属下不担心。”
说完大步离开,那背影怎么看怎么有点甩锅的意思。
盛筱淑咬牙切齿,是不是自己治下太松散了些。
脚步声完全消失后,她往后靠在了椅子上,发出了无奈的一声轻笑。
不过很快,那笑容又渐渐淡了下去。
池舟这事,关键在于身份。
论出身,池家历史可查,虽然已经彻底消失了,但总归不是什么可疑的家族,这方面没问题。
论武功,盛筱淑坐拥着风雪阁,对天下高手知晓颇多,他们大多隐在武林,不会来掺和朝廷的这些事。
而除了武林当中的几个怪物,也就只有谢维安和白鹤可以说能压池舟一头。
那个神秘的景术身手成谜,不过若是再将这种不确定因素放到思考范围内,那就太复杂了,她再多一个脑子也不够用。
总之,以池舟的功夫,她相信他还是能站到最后。
一番排除下来,也就只有身份这一关了。
盛筱淑之前从来不在乎什么身份门第,何其有幸,谢维安也未曾在乎这些。
可是即使如此,一开始也遇到了来自禾晏和先帝的阻力,所以她十分能感同身受。
要在两个月内,将池舟的身份抬到世家的层面……
还真是个不小的难题啊。
而且朝廷之事她了解得并不算多,还是要找谢维安去问问具体的世家情况才行。
说做就做。
她心安理得地丢下一众事务,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蓝月。
“阁主你在这啊。”
小姑娘一副惊喜的模样。
盛筱淑眨巴一下眼睛,指了指自己,“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