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了李夷光那张眼下乌青的脸。
她从床上弹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
李夷光瞪她一眼,“我为什么在这你不知道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情绪起伏不能太大。不仅仅指愤怒悲伤,情动那也是一等一的动摇心神,亏你还是风雪阁阁主,这点儿事都不知道?”
盛筱淑:“……”
“我在西江月睡得好好的,刚躺下不到两个时辰就被你那情郎给带来这了,哼,你倒是睡得好。”
她干巴巴地说:“什么情郎,人家有名字的。”
“哦,我倒确实没想到,那小子竟然就是谢家的小子。”
但是看他的脸色,那是丝毫没因为这个身份对谢维安多上一丝一毫的敬重,她毫不怀疑,要是打得过,现在谢维安脸上估计也会多两个熊猫眼。
“我的情况还好吗?”
“你那谢小子功力深厚,当时便已经替你将气血稳定下来了。有些许逸散,方才给你施了针。”
盛筱淑道了声谢,想下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全都整理好了,一丝不苟。
看着被重新系紧的衣襟,她脑子里划过了一道不该有的画面,心神又是一荡。
连忙深呼吸一口,稳住了。
李夷光已经走到门口打开了门,“好了,进来吧。”
进来的自己是谢维安,在得知盛筱淑彻底没事过后,这才松了口气。
有些抱歉地看向她,“抱歉,昨夜是我……”
“咳咳!”
盛筱淑连忙打断,心说这种话题怎么能当着旁人说?
她连忙转移了话题,“昨日我问徐安关于宫里的怪事,他提到事情可能跟景术有关。”
谢维安了然。
“嗯,也想请教一下李前辈。”
“啊?”
正要径直踱步离开的李夷光闻言疑惑地停住脚步。
听了那两位嫔妃的死状以及住地的蹊跷后,李夷光不耐烦的神色稍微收了收。
“只是听这描述,我也并不清楚是不是和你们说的那个景术有关。不过自古以来人的血都上好的药引,如果这怪事的背后真的是那个叫景术的,说不准是在做什么药,或者……是在恢复。”
“恢复?”
“要让两生蛊不死,需要的血可不是简单的一小瓶就够。如果那个人是失血过多的话,倒也不是没可能使出杀人取血的秘术。”
盛筱淑拧拧眉头,“一般的失血过多只好好好休息就好了吧。”
李夷光立马用暴殄天物的眼神盯着她:“难道你不知道,巫族人若是损失了血就很难补回来吗?”
“有吗?”
她之前也受过不少伤,流的血也不少,但是也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受啊。
“你现在再放一个试试。”
盛筱淑狐疑地伸出手指,真想试试。
但是被谢维安给抓住了,语气微沉道:“不许无故伤害自己。”
“哼!”
李夷光捂眼转身,就看不得这种出双入对的人腻歪。
谢维安问:“据前辈说,那景术应该是受伤了,而且伤势不轻。”
“喔,原来那个巫族人就叫景术吗,没错,想要像普通人那样慢慢休养也不是不行,但花的时间会很长。”
这么一说盛筱淑就明白了。
如果当真是景术,在这个随时可能暴露自身位置的时候,肯定要抓紧一切时机尽早地恢复实力,做出这种事情也就不足为奇了。
“也就是说,真有可能是走的水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