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心里有几分无措,端起方才调的那杯酒,掩盖心思似的喝了一口。
“我可还没同意呢。”
谢维安轻轻一笑,“那便是我没本事,不过我有的是耐心和手段。这辈子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
盛筱淑:“……”
就在她的脸快要烧起来的时候,他终于仿佛良心发现似的,收了调笑般的语气,柔声道:“我现下还要出去一趟,你保护好自己。公主那件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不必急于一时。”
后半句话,他是说给池舟听的。
刚刚还被这两个人的话给弄得浑身不自在的池舟闻言微怔,随后无比真诚地道了声“谢谢”。
“你去做什么?”
盛筱淑是随口问的,谢维安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道:“此次宫宴,其实也是看能不能将潜藏在宫内的景术和风见坤给引出来,宫宴时分,别处的布防自然要弱些,对他们来说,这也许是个机会。但那人手段神秘,我得去看着。”
末了,他意犹未尽地补充了一句,“打交道的除了白鹤就是禁军和监察司的人,都是男人。”
盛筱淑:“……注意安全。”
“会的。”
他起身,“等会儿我会让徐安来找你,这宫中有些应酬,他知道如何挡去,你不必理会。稍晚片刻就尽早回家,万一当真出了事,我怕来不及顾你。”
“好……我可不是三岁小孩,去吧去吧。”
谢维安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在,这才转身离开。
“听见了吧。”
池舟点点头。
盛筱淑勾了勾嘴角。
那边坐着的风婉婉似乎也已经提前得知了什么消息,明明时不时就要往这边看过来,但居然也忍住了没有过来。
坐着吃了几口菜。
盛筱淑原本就要走了,歌舞虽好看,但可能是刚才喝的那口酒太烈的关系,她现在觉得头有一点晕,胸口也有些憋闷。
想必还是因为她身体里血的缘故。
还是早点回去喝一碗药再说。
她对池舟说,“你去跟杜知书说一声,就说我们要回去了,让他改天来找我玩。”
池舟有些迟疑。
“放心吧,这是宫宴,外边都是禁军,而且谢维安不是说徐安马上就会来了吗,不打紧。”
听了这话,池舟才放心地找人去了。
她又吃了一口糕点,觉得那口烈酒带来的效果越来越明显了。
忽然,一个人走了过来,却不是她等着的徐安。
而是皇上身边的太监于莲。
“盛姑娘。”
他乐呵呵地笑着行礼。
盛筱淑只好站起来回礼,“于公公,找我有事?”
“陛下请姑娘于华清池后的秋风亭一叙。”
盛筱淑往高位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风见早已经不在那了。
她本不觉得有什么。
想来自从从郎鹰回来,倒是没有正经和风见早说过话。
但是脑子里忽然闪过谢维安那张半赌气的脸,不由得在心里失笑。
那家伙上次还吃起风见早的醋来了,这要是知道她单独去见了风见早,恐怕又得气个半死。
顿了顿后,她扶了扶额头问:“陛下可说是什么事?我方才喝了酒,身体不大舒服,想要早些回去休息了,若并非重要的事,我改日再来拜访可好?”
“这……”
于莲犹豫了一瞬。
看来似乎没想到她会拒绝皇上的召见。
“这样吧。”